“虽然做不成情侣,但你还是我的学妹,以后我还是会帮你教你。” 楚千淼心头一酸,眼底一酸,鼻尖一酸。她大口喝咖啡,不管它还烫着。 然后她推开咖啡杯,笑起来,笑得很灿烂,说:“学长,以后你还是别对我太好,那种很特别的好,你别让我感觉自己和别人比,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你这样会让我多想,可是你把我惹得想多了,你和我又不合适,这样我就太不好过了!” 她笑着说完,笑着翻包,笑着找出那枚胸针,放在桌上,推向任炎,笑着说:“学长,这个还给你,留着给你以后的女朋友戴吧!” 任炎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看她满脸的笑容。 她在她自己灿烂的笑容里说:学长你知道吗,我这小半生只告白过两次,两次都是对同一个人,两次我都被他给拒了。 任炎挑起眉梢。 “两次?”他问。 楚千淼的笑容快坚持不下去了:“你把我忘了,当然不记得了。” 任炎嘴唇动一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 她在那脸灿烂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之前,站起来,对任炎告别。 不只是今晚的告别,也是人生菜单中的告别。 “学长,那么在我人生的菜单里,我就把你这道菜彻底翻过去了。祝你幸福,祝你所有所想都能得偿所愿,学长再见。” 任炎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八月底的雨下得恣意凶猛,像要把夏天的残余彻底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冲刷干净,让人不得不跟该过去的节气做一个告别。这雨像下在人心上,也让人不得不跟该过去的自己做个告别。 任炎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开的车,在雨水中他把车子蹿上了路牙,路围栏被他撞倒了,车底盘也刮漏了。所幸安全气囊尽职尽责地弹开,他人没事。 站在冰凉大雨中,他叫了拖车后,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换了衣服,他坐在窗前的摇椅里,看着窗外的大雨倾盆。他抬手一下一下敲着胸口,缓解那里的钝痛。 他想还好,只是钝钝的一点疼,还没有撕心裂肺那么严重。可终究还是大半宿都没有睡着觉。 第二天他打车去了嘉乐远。但楚千淼没有去。 到了上班时间,她把写好的材料初稿用邮件发给了他。 昨天他知道她的文件写到了哪里。今早就有了初稿,想必她熬了个大夜。 接下来两天,他没有再到嘉乐远去。但他给秦谦宇打电话问现场情况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声:楚律师去了吗。 秦谦宇说没有,说她跟张腾请假了。 他恍然间才明白过来,尽管他手把手地把她带得像自己人一样,但她其实是张腾的手下,尽调现场她去不去的,其实他管不着。 他告诉秦谦宇:“通知各中介机构方,下周一都到嘉乐远,准备迎接辅导验收。” 楚千淼一连几天都没精打采,白天她去律所闷头写材料,乔志新撩骚她她都懒得骂他。晚上回到家她麻木得连喵喵跟她撒娇卖萌她都无动于衷。 谷妙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谷妙语担心得很,半夜趴在楚千淼房间门口,看她对着电脑上任炎的一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删除,然后恢复,再删除,再恢复。最后彻底删除。 她于是知道,楚千淼的症结所在,是任炎。 她躲开楚千淼,给任炎打了个电话。 她对任炎说:“任总,本来这通电话我打的有点唐突,但有些话确实想和您说一说! 任炎倒是好耐心地告诉她:“你说。” 谷妙语于是说:“任总,那我就敞开天窗跟你说亮话了,不管你过去和你前女友有什么事儿,你们俩到底能不能复合,都请你不要伤害我们三千水!那天你吃饭中途去机场接你前女友,我们水水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心里也是不太好过的!还有我想说,你要是喜欢我们水水,就请你明确地对她好,但如果你不能给她明确的幸福,那就希望你别再招惹她。反正不管你在你前女友和水水之间怎么选择吧,都恳请你态度明确一点,不要模棱两可,这样的话受伤的永远是女孩子!” 谷妙语最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一激动有点啰嗦,下面我简明的总结一下,就是,任总,你别吊着千淼了!你这样搞得我们水水很难过的!对不住我知道我唐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