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您就可以以第二把交椅自居。” 楚千淼停了下,话锋一转,问彭乙申:“彭总听过蒙牛和伊利的渊源吧?蒙牛的老板牛根生当初是从伊利出来的,他离开伊利以后创建了自己的牛奶品牌,当时伊利在乳制品行业是一家独大的,牛根生为了做大蒙牛他很会借力,在蒙牛的产品上印上了‘为民族工业争气,向伊利学习’的口号,此外他更机智的是,在广告牌上的广告语中也写上了‘做内蒙古第二品牌’。在当时谁也不知道究竟哪家是第二大乳业公司的情况下,他的绑定第一就在人们潜移默化中投下了他是第二的印象。 “现在瀚海和格岚尔也是一样的情况,假如瀚海上市,稳坐了行业第一把交椅,那不管究竟哪家家纺是第二,只要格岚尔绑定了瀚海,格岚尔在人们印象中,它就是第二。一类产品中,老百姓能记住的品牌无非前两名,稳住行业第一第二的印象这就够了,以后格岚尔和瀚海就能强强联手,共同起飞,一起去挤压其他家纺的市场。这不比我们两大巨头互相斗让其他小家纺坐收渔利好的多吗?” 楚千淼一番话说完,不只换来彭乙申的连连点头,她瞥向任炎时,看到连任炎也对她含笑颔首。 好像她的表现超出他的预期了,令他欣慰和满意。 接下来她和任炎两个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一硬一软,一唱一和,一个重话敲打,一个软语相捧。他们软硬兼施地,竟是合作得天衣无缝。 最终他们说服了彭乙申,让他当场做下决定。 “得了,周总,明天咱们签个战略合作协议,你是行业第一,我不管我就是绑定了第一的行业第二,以后我们强强联手做大做强!我明天就叫人去法院撤诉!” 谈判最终完美落幕,互相告别时周瀚海和彭乙申彼此恋恋不舍,像多年挚交老友那样,掏心掏肺地向对方说再会。 送走彭乙申之后,任炎逮着个机会问楚千淼:“你从哪里知道的蒙牛伊利的故事的?是真的吗?” 楚千淼眨巴着眼睛,样子乖极了的说:“是真的啊!我昨天查格岚尔的行业地位,想知道它是不是行业第二,结果格岚尔的地位我没查出来,倒是关联出了蒙牛伊利的事情,我就顺便看了下,这不今天就用上了!” 她说着话时,样子实在有点乖,任炎不知怎么一时失了控般,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嘴角一抬,说了声:“做得好。” 楚千淼开心得一下就弯了眼。 第二天,几件事依次发生。 格岚尔对瀚海家纺撤诉。 格岚尔对媒体发布消息说,此前对瀚海家纺起诉专利侵权,这其实是一个乌龙事件。现在两家企业已经解除误会,变成了友好合作的伙伴企业。 至此,瀚海家纺的上市危机终于得以彻底解决。 经此一役,楚千淼再次感受到了商场中的事事无常变化莫测——或许今日彼此还是恨不得杀掉对方的仇敌,但经过一个日落日升,到了第二天,大家又变成了握手言和欢谈笑语的合作伙伴。 她觉得自己的心境经过这番锤炼,又成长和成熟了许多。 任炎在事后不忘对她耳提面命了一下,告诉她说:“商场上一个人的面孔有很多,所以这是带着面具玩钱的地方,还是少玩点人情味好。一个不当心,小心被人涮得连渣滓都不剩。”他始终怕她的人情味会反噬她。 但她在心底的某个小角落,依然坚守着一丝人情味。 毕竟当谁都没有人情味了,挣再多钱又怎么能体会到满足感和快乐呢?毕竟当人的信仰变成了只有钱以后,贪欲那个窟窿就再也填不满了。 但她没有和任炎过多辩解什么。时间会给所有争执一份完美答案。所以一切都不必刻意去说。 事情彻底解决后,瀚海家纺终于得以顺利上市。经过这样一番紧急叫停的插曲,瀚海家纺的上市显得尤为不易,尤为值得大肆庆祝一番。 一行人再次赶赴深圳,这回终于顺利地完成了瀚海家纺的敲钟仪式。 仪式完成那一瞬,楚千淼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这是她第一次从头到尾亲历一个项目,从头到尾把一个企业从改制送向上市。她感觉自己像个老母亲,欣慰地看着她的孩子长大了,能自己摸爬滚打地去二级市场玩耍了。 当晚是上市答谢酒会,就举办在大家在深圳下榻的五星酒店宴会厅。周瀚海专门请了策划公司来负责整个活动流程,此外他托关系请到两位全国著名主持人来主持酒会,也请了政府部门的领导过来致辞讲话。 总的来说,答谢酒会的排场很大,整个活动非常有排面。 酒会开始前,张腾告诉楚千淼:“回楼上房间换身衣服吧,换隆重一点的,也显得你对酒会重视一些。”顿一顿,他问,“你带礼服之类的衣服了吧?” 楚千淼点头:“带了!”她搓搓手,“花了大几千呢,我这就上去换!” 作者有话要说: 任炎:我的妞在长大了!欣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