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来营救的人,他一定是找准时机,想尽快带着顾景元回京。 只要回了盛京城,回到国公府的地界,很多事都能化险为夷,瞒天过海。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出了辽东,过些时日,可能会抵达锦州。 只要她算好时间,就有可能在锦州找到他们。 但愿顾景元能留意到她。 秦宁之将地形图收了起来,对阿文和阿武道:“一会儿用完早饭,咱们走小路,不走官道了。” 阿文和阿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隔壁桌的一个中年男子道:“诶小兄弟,这可万万使不得,你们不知道最近北地出了大事吗?后金的一支军队被圣上卧底在后金军的人杀光了,现在后金军上下震怒,扬言要让大明付出代价,不过后金兵力弱,不敢与大明军队正面冲突,所以很多后金军就耍阴招,一个个乔装打扮成难民混入大明,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呢!” 秦宁之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咯噔一跳。 如果这位大叔说的是真的,难道太子的人是被后金军给杀掉的? 那顾景元和顾景睿呢?是生是死?是被抓了还是逃跑了? 秦宁之这么想着,那大叔又继续道:“我跟你们说还是走官道安全,官道上毕竟人多,每隔一路还有官兵检阅,你们现在还敢走小路,简直是不要命了!” “多谢提醒。”秦宁之收起思绪,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先向大叔答了谢,又问道:“大叔,您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到的?可确定属实?”说着,又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摆出尴尬的表情道:“不过不是我不想走小道,只实在是因为官道不方便,我,我是贩卖私货的,您懂的……” 大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个都是大家口耳相传的,我也不清楚是否属实,不过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还是不要冒险得好。银子毕竟是身外之物,这命可只有一条啊!小兄弟,你还是好好考虑吧!” 秦宁之点了点头,“多谢大叔,我明白了。” 看来这个消息只是空穴来风。 应该是有人为了阻止人们走小道。 毕竟后金军千方百计来大明,就为了在路上杀几个普通百姓也太蠢了,如果她是后金军,她会一路乔装打扮到盛京城后再制造混乱,为何要在路上就暴露了自己,让大明军可以有所防范? 这不符合常理。 再者说了,后金的人如果这么容易就混进大明杀人,那么北地的老百姓恐怕早就死光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相比起这个流言,她更愿意相信,这是顾景元放出来的消息。 他让更多的人去走官道,把大明军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小路上,是不是为了更方便地隐藏自己? 她怀疑顾景元会反其道而行,他很可能带着顾景睿走官道。 “阿文,阿武,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走官道吧!”秦宁之掩下思绪,如是说道。 时间又匆匆过了三日,秦宁之和阿文、阿武三个人终于抵达了锦州。 锦州位于辽东西南部,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并不如盛京繁华热闹,秦宁之找了很久才在街边找到一家客栈。 她打算就在这里住下,然后寻找顾景元。 “阿文,阿武,谢谢你们一路的护送和照顾,就到锦州这里结束吧!”秦宁之让小二给她开了一间上房,便转身向阿文和阿武道别。 “这是二十两银子,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劳苦费,等回了盛京,我会再找你们。”秦宁之笑笑着将银子塞到了阿文手里。 阿文连忙推辞道:“姑娘,这万万使不得,你帮了我们东巷街那么大的忙,我们这只是举手之劳,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银子,若叫石大哥知道了,也会责怪我们不懂事的!” 秦宁之并没有坚持,顺势将银子收了回来,然后望着阿文淡淡道:“我这人向来不玩虚的,给你们银子是因为你们这一路都做得很好,行事稳重谨慎,可堪重用。等我回到盛京城后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收下这银子,就算是为我所用了,若是你们不愿意,那便可以不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