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坐下,本宫找你来可不是给你立规矩的。”皇后嗔了她一眼,“本宫就是觉得和你这丫头有些缘分,所以找你来谈谈心。怎么?该不会嫌弃本宫年纪大了,不愿跟本宫多聊吧?” “民女不敢。”秦宁之又只好坐了下去,心里面却在如雷打鼓。 皇后的反应太反常了,这宫里头的人都是人精,她可不信皇后对她态度这么好,真的是因为觉得跟她有缘。 “丫头,吃些糕点,这是宫里御厨做的核桃酥,尝一尝味道如何?你若是觉得好吃,本宫便让下人给你包一些带回去。”皇后又将糕点推倒她面前,一副要与她闲话家常的模样。 “谢皇后。”秦宁之伸手拿了块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接下来便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默揣摩皇后的意图。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皇后也拿起一块核桃酥,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宁之将糕点咽了下去,老实回道:“回皇后娘娘,民女今年整十二了。” “十二了。”皇后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便道:“那也不算小了,十一岁便可进宫选秀女了,你可曾相看了什么人家?” 秦宁之的心重重一跳。 选秀女?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她进宫选秀吗? 秦宁之忙回道:“回皇后娘娘,民女的母亲正在帮民女相看,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是哪家的公子?”皇后一副关切的长辈模样,“本宫倒要瞧瞧能不能配得上你,你这么好的姑娘,本宫可不忍心看你低嫁了。” 秦宁之只觉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呵呵干笑了两声,回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一切都凭父母做主,自己是万万不敢过问的。” “你倒是知晓礼数。”皇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眼神一转,问道:“本宫知道你懂些医术,平时除了爱好医书,可还读过什么书?” “回皇后娘娘,民女不是很爱读书,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因此常常被母亲责骂。”秦宁之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她想无论皇后是什么意思,在崇尚女子“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当朝,应该没有哪个长辈会喜欢她这种成日里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女子。 皇后闻言,果然一愣,可下一秒,却又立刻笑了出来,“会武功好啊!你身为锦衣卫之女,喜好这些也实属正常。本宫就说与你有缘,想当年本宫也一心想着习武,只是后来父亲要把我嫁给当时的皇上,要修炼成合格的皇子妃,便整日里将我关在绣阁里读书刺绣,这才荒废了。如今看到你能学自己想学的东西,本宫真是羡慕。” 秦宁之抽了抽嘴角,心想皇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皇后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接着又问了秦宁之几个问题,越问越满意的样子,看着秦宁之的眼神就像是佃农在看丰收的庄稼。 秦宁之越发得如坐针毡,刚想找个借口回府,那边就有宫婢来报,说是太子良娣求见。 “良娣来了?”皇后一怔,随后摆摆手道:“请良娣进来吧!” 王良娣来了?秦宁之松了一口气,既然王良娣来了,她们婆媳二人肯定有话聊,那么她应该就能回去了吧? 很快,一袭鹅黄色广袖刺绣长裙,温婉清丽,如弱柳扶风的王良娣便缓步进了屋。 她看到秦宁之,似是吃了一惊,但很快收敛神色,上前给皇后行了礼。 皇后给她赐了坐,“良娣来所谓何事啊?” “回母后,儿臣有要事要与母亲商讨。”王良娣看了秦宁之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宁之适时地站起身道:“皇后娘娘,既然良娣有要事与您商讨,民女就不多留了。” 皇后该问的都问完了,便点点头,“本宫让宫婢送你出宫,你再多带些核桃酥回去。” “谢皇后。”秦宁之给皇后和王良娣分别行了礼,然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一走,王良娣眸中便流下了两行清泪,望着皇后哀切地说道:“母后,是儿臣对不住您和太子,您,您还是给太子再娶一房妾室吧!” 皇后拧起了眉,“你这话从何说起?怎么了?” 王良娣咬唇,闪着泪花道:“这几年,太子一直替儿臣寻医问药,可儿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