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言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回头一看果然是山子。许冬言几乎要哭出来了:“可算找到你们了!” 山子原本是出来抽烟的,没想到会遇到许冬言。他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没听说你要来啊!” 许冬言顿了顿说:“嗯,临时决定的。” “你们公司临时决定的‘!你不是不在卓华了吗?” 许冬言抽动嘴角:“说来话长。” “那也该打电话叫我们去接你啊。你是怎么找来的?” “社里给了地址。” “嗬,真厉害!那头儿知道吗?” 许冬言没吱声。 山子似乎悟出点什么:“我懂我懂,意外惊喜嘛!嘿嘿嘿!” 他走到前台:“先不说别的,先把东西放一下,你这一路肯定累了。服务员,开间房。” “不好意思,客满了。” “客满了?”山子不免有些犯愁。他们这队伍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也没有能搭着住的。 他愁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干吗非得和女人搭着住?有个男人也可以嘛! 他拿起前台的电话,拨了一个短号码:“头儿,下来一下呗。” 宁时修正要睡觉,听到山子这无赖的声音,以为他喝了酒:“干什么?” “有急事。” “明天再说。” “能明天说的那还算急事吗?您快下来一下吧,不然后悔了可别怪我。” 这臭小子,还学会卖关子了!宁时修无奈,只能穿衣服下楼。 他穿着军绿色的大丁恤和五分短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沙滩凉鞋,慵懒地从楼上走下来。 原本还有些睡意,但看到许冬言的那一刻时,宁时修不由得愣住了。但那眼中的惊诧和喜悦都只是一闪而过。当许冬言转过身看向他时,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平静。 一年多没见了,再见面,宁时修对她说的第一话竟然是:“你怎么来了?” 当着宁时修的面,许冬言不能再编什么谎话,她反问:“你说呢?” 山子见状连忙说:“许记者来肯定是工作啊,头儿你明知故问。” 宁时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山子识相地闭了嘴。他看向许冬言:“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工作,明天回去吧。”说着就要转身上楼去。 许冬言在他身后冷冷地冒出一句:“你管不着!” 宁时修和山子听了都不由得一怔。山子心想这姑娘胆子不小。宁时修却是在想,这家伙又开始作了! 许冬言说:”“我的去留你管不着,这是你家地盘吗?” 宁时修缓缓转过身,依旧面无表情:“那你自便吧!” 许冬言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气鼓鼓地拍了拍前台:“给我开间房。” 前台服务员欲哭无泪:“都说了,客满了。” 许冬言回头狠狠看了前台一眼,又看向宁时修,故意说:“那你让我去哪儿?这周围的小旅馆都满了,让我露宿街头吗?” 服务员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 许冬言说:“行,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我在你家大堂坐一晚上总没问题吧?” 服务员连忙说:“这个没问题。” 山子见状,以为两人是闹别扭了,难怪头儿手术这段时间也没见到许冬言。 但他跟在宁时修身边时间长,看得出宁时修对许冬言还是很在乎的,连忙上前当老好人:“许记者折腾一晚上了,再说一个姑娘家,哪能睡在大堂啊!” 宁时修微微挑眉:”“那你把房间腾出来,你住大堂。” 山子咂咂嘴:“头儿,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装了。” 宁时修瞪了他一眼,山子不怕死地低声道:“之前你们不都住一起了吗,今天再凑合一晚上怎么了?” 宁时修不禁一怔,刚想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虽然不知道山子是怎么知道的,”但山子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他想说现在是现在,之前是之前,但又觉得没必要和山子说那么多。 他瞥了一眼山子身后的许冬言,发现她正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沉默了片刻,横了山子一眼:“去你屋里收拾一下搬出来。” “啊?”山子惨叫,“怎么还是我啊?” 宁时修补充道:“搬到我房间来。” 许冬言一听明白了,是让山子给她腾地方。虽然现状距离她的目标还有些距离,但是好歹她能留下了,能有床睡了。时间一久,还怕撬不动他这块硬石头吗? 许冬言跟着山子回房间收拾东西。山子抢在许冬言前面,进了门连忙收起散落在地板上、沙发上以及床上的衣服。 听到身后许冬言的脚步声走近,他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有点乱哈!” 许冬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你慢慢收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