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再去换掉已然来不及了,她没好气地走过去。宁时修笑意更深,抬手替她整了整戴歪的帽子:“怎么看着像匪军啊。” 许冬言瞪着他。他立刻敛了敛笑容,但看得出在强忍着笑意:“这么穿没错,只是车里没那么冷,大家都把大衣放在车上了。等回头到了那边工地,你就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管用了。 “呵呵。”许冬言皮笑肉不笑,“这么说,还得谢谢你的绿帽子。” 宁时修拍了拍她后背:“咱兄妹俩就别客气了!快上车吧,下次早点下来,就不会被这么多人看笑话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伶牙俐齿的许冬言,此刻也只有咬牙切齿、无力还击的份儿了。 大巴车晃晃悠悠地驶出小县城,沿途的风景逐渐荒芜起来。起初车子里的人还在聊天,到了后来大家都在安静地休息。 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车程,车子再度停下来。有人从后座将军大衣一件件传过来,众人穿戴整齐后下了车。 原来,宁时修没有骗人…… 跟着众人下了车,许冬言看到一座残桥跨过一个小山沟,还差一点就连接到对面的高速公路上了。 风很大,许冬言却来了精神。她正要跟着人爬上桥去看看,却感到大衣领子被什么东西钩住了。她一回头,发现是宁时修。 “干什么?”她一张口就是一团氤氲的哈气,眼睫毛上立刻结上了一层细细的霜。 宁时修放低声音:“那边那个小白房你看到了吧?里面有暖炉,你就在那儿等我们收工。” “我不跟着你?”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不跟着你,算哪门子采访?” 宁时修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傻啊!这天儿多冷,上面又不安全。” “大家不是都去了吗?” “你跟别人能一样吗?” 其实宁时修说这话的本意是指许冬言是个女孩子而且笨手笨脚的,但是许冬言听在心里却蓦然一暖:原来她在他心里竟是与别人不同的。 她笑嘻嘻地说“那我也得跟着你。” 宁时修看了她片刻,最后无奈地妥协了:“跟就跟吧。但要跟好了,不许瞎跑。” “知道了!” 包工头领着宁时修看这几天的施工情况,总的来说和设计图纸的出入不大,不过也有需要调整的地方。而当务之急是工期紧张,需要一个合理的策划来解决天气恶劣造成的工期进展慢的问题。施工方、当地政府的人还有监理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凑到了一起。众人讨论了一会儿,宁时修瞥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的许冬言,提议道:“不如回宾馆再细聊吧。” 众人似乎这时才感觉到了冷,都表示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