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子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二叔,我打不过你,你也别打我。” 软绵绵的声音把顾扬骁的心都给融化了,他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不打,我疼你都来不及。” 绿璋抱了他一会儿,松开手道:“这样就完了吗?真不懂顾茵今天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她自然是有她的想法。本来那天听了你的话我还没想到怎么对她下手,她自己却按奈不住了。这些日子频频出入林府,也不知道谁出的这个骚主意,在龙舟大会上败坏你的声誉,然后在让你的庄子遭土匪,这样都是你自己勾上的,一切都是报应。” 绿璋冷笑,“好毒的心,这样的毒计他们都能想出来。”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要放过顾茵吗?” 绿璋妙眸如洗,“二叔,其实我觉得对人的惩罚不一定要她死。顾茵最在乎的就是嫁人。她想要嫁的好,想要凌驾在我之上,那如果把她嫁给个山野村夫,那她还能活几日?” 顾扬骁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陶陶,跟我都想到一起了。今晚我们就住下,继续看好戏。现在累了吗?我送你去睡觉。” 她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那你呢?” “怎么,舍不得我?若是你叫点好听的,我就陪着你。” 绿璋知道他们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来之不易,当然不想让他走,就软绵绵的喊他,“二叔。” 他的声音暗哑,“不是这个。” 绿璋想了想,贴着他的耳朵继续叫:“二哥哥。” 他的声音更哑了几分,“也不是。” “那是什么?”绿璋咬了唇,“子嵁?” 子嵁是他的字,说来也怪,竟然少很有人知道。 听了这个,他总算满意了,“你竟然还记得。” “那当然,我怎么能忘了呢?” “好陶陶,你要记住了,这个叫子嵁的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深爱的男人。” 她乖巧的点头,心说我自然是一辈子记在心底的。 后来,她才知道子嵁二字的意义,英子嵁这三个字生生搅动山河,让风云变色。 孕妇嗜睡,绿璋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又在茶楼坐了半天,一躺在床上就闭眼睡过去。 一直到半夜,顾扬骁才叫醒她,拿披风密密实实的把她给裹住了抱起来,“带你去看热闹。” 绿璋正睡得迷迷糊糊,当真不愿意起来,就在顾扬骁怀里继续睡。 顾扬骁捏着她的小鼻子说:“要是再睡就看不成热闹了,那顾茵的事儿以后可别问我。” 绿璋这才勉强清醒了,却恹恹的,趴在顾扬骁肩膀上无精打采。 现在她整个人变成了一只小懒虫,浑身上下都是懒骨头。 等到了一处客栈,他把她放下,拉着她的手站在人群外。 大晚上的客栈里倒是热闹,白天遇到的那个胖妇人正坐在地上路,顾茵则披头散发裹着被子,看得出来被子底下是被衣服的。她现在给厮打的只剩下半口气,要不是男人抱着,大概早倒在地上。 胖妇人的男人——那个儿郎护着顾茵,大声冲胖妇人说:“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这本来就是因为端午节赛龙舟,客栈里住满了人。给他们这一闹,大家都睡不成起来看热闹,此时都跟着起哄,说胖婆娘这次怕是要自请下堂,夫君要去顾家当女婿了。 那男的倒是也光棍,他对自己的婆娘说:“今天你这么闹我是跟你做不成夫妻了,我会给你休书。” 那婆娘大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