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嘉本意也只为了讨好她的父皇,冒着得罪了皇兄的风险做了这种事,指不定皇兄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她的头上。 一个是皇帝,一个又是太子,无论哪个她都得罪不起,虽说她如今凭着父皇的宠爱没人敢动她,可皇兄冷血残暴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 这次暗地里将皇兄的女人送给父皇,若是再让父皇知道这个女人还与皇兄牵扯不清,恐怕会引起诸多没必要的麻烦…… 静嘉眼眸一转,道:“父皇还记得除夕宫宴献舞的女子吗?儿臣心知父皇念念不忘,这阵子更是为了那女子夜不能寐,为了父皇的身体着想,儿臣这才费尽心思寻来,让她给父皇解闷。” 见皇帝脸色愈发古怪,她诧异问:“怎么了,父皇可是认得那位姑娘?” 那姑娘不就是与苏嫣有几分相似?为何会让父皇有这样的情绪? 皇帝并未回答,只沉着脸训斥:“念在你关怀心切的份上,父皇这次就不怪你,但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闻言静嘉便知这是不怪罪她了,忙抱着皇帝的臂膀撒娇卖乖。 ** 夜色如墨,廊下宫灯摇曳,东宫延元殿。 殿内氛围诡异森然,静得吓人。 东宫内那个最受宠的女人,近乎八个时辰没有露面,太监和宫女都诧异不已,但谁也不敢私下议论。 吴毓领着潘胜跪在殿内,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并非要为本该接受的处罚而担忧,而是太子殿下的情绪实在不正常。 若是他大发雷霆,吴毓还不觉奇怪,可怪则怪在,从殿下醒来为止,除了问了几句姜沐璃是用了什么借口出的东宫之外,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往明华殿行去。 吴毓本以为殿下这次能顺利把姜沐璃带回来,却没料到只找到了她那个年幼的弟弟。 回了东宫后殿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坐在红木椅上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太子吩咐了一句:“去将葛太医传来。” 吴毓赶忙应下,又困惑不已,这时候请葛太医是做什么?难不成殿下气得胸口疼,需要医治? 约莫半炷香左右,葛太医背着医药箱神色匆匆赶来东宫。 葛太医见着太子,弯腰行礼:“微臣叩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谢缚辞幽沉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葛太医最好将这段时日她对你说了什么,都从实招来。” 葛太医缓缓抬起头,不解道:“微臣不懂殿下是何意……” 谢缚辞冷笑:“孤派你为她诊脉,不是让你与她套近乎。” 直到现在,葛太医才明白太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殿内这样的氛围和太子阴冷的神情,若是他还没猜到是出了什么事,就枉为人了。 葛太医细细回想这段时日来东宫为姜沐璃诊脉时发生的时,可怎么想,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点啊。 头顶上那道视线愈发寒冷,葛太医冷汗涔涔,忽然反应过来,瞳孔怔大,忙伏地道:“回殿下,五日前,阿璃姑娘曾言说她时常梦魇,导致经常半梦半醒,夜里睡得十分不安稳,便拜托微臣为她开了可以昏睡的药粉。” 谢缚辞长眉微挑:“昏睡?” “没错,正是昏睡的药粉,那药无色无味,若是用了一点点,都会陷入昏睡的状态,直到第二日午时才会醒来,状态与睡着的情况无异。” 葛太医现在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