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但何嬷嬷到底是崔氏家奴出身,且还是先皇后的乳娘,心性较一些年轻的婢子自然稳重许多,很快便恢复镇定,对谢缚辞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嬷嬷,这是在做什么?”谢缚辞目光落在还在艰难喘气的姜沐璃身上,冷声发问。 “回殿下的话,老奴在喂阿璃姑娘喝避子汤。” 姜沐璃浑身发软伏在他怀里,咳了好半晌才顺过气来,谢缚辞又道:“喝避子汤便要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当嬷嬷是在给她喂毒药!” 听出太子有怪罪的意思,何嬷嬷连忙下跪:“殿下息怒,若非阿璃姑娘不听话,老奴也不会采取这样强硬的手段。” 姜沐璃这边才喘过气来,一听何嬷嬷将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心里气急:“嬷嬷胡言乱语!我何曾说过不喝了?我只说让你放在桌上,一会儿就喝。” 何嬷嬷抬眸,板着脸看她:“阿璃姑娘莫跟老奴说笑,像你这种以色侍人的女子,老奴活到这般岁数,见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推脱不愿当场喝避子汤,便是想尽办法有意要躲过。” “老奴作为东宫的管事,自然要为殿下杜绝隐患。” 以色侍人?姜沐璃从谢缚辞怀里起身,冷眸微凝,道:“嬷嬷多虑了,我即使是死,也不愿怀上殿下的骨肉,还望嬷嬷莫要想太多。” 她语毕,谢缚辞脸沉得能挤出水来,“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嬷嬷无声讽笑。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一个女子当他的面说出这种话。向来只有男人选择不让哪个女人孕有他子嗣的份,断没有女子还主动嫌弃的。 她这番话,显然是使殿下的颜面扫地,更是将殿下往外推。 果真是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 姜沐璃侧首,看向谢缚辞,正色问道:“怎么,难道殿下还想要我怀有你的子嗣?” 好,好得很! 谢缚辞松开揽住她腰肢的手,站起身来冷声启唇:“笑话,就凭你,也配怀有孤的子嗣?” 她身上还流着苏嫣的血,罪该万死的人又怎配生下他的孩子! 得到这个反应,姜沐璃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太子忽然哪天抽风,非要她生一个孩子。“那殿下便记着,下回送避子汤可别拖太久了,拖太久,我担心药效不够。” 二人一人一句来回讥讽。 何嬷嬷面上略过诧异。 枉她一直认为殿下很是宠爱这个阿璃,可现在这番对话,看起来他二人之间倒不像那么回事。 她敏锐地察觉,阿璃身份可能不一般,就连西院里她那个弟弟,也绝不是像吴毓说的那样,只是接过来照顾。 谢缚辞狠狠看了她良久,而后冷嗤一声,拂袖扬起:“来人——” 吴毓进入,“殿下有何吩咐。” “派几个宫女将床榻收拾一下,给她换身衣服。” 太子洁癖极其严重,实在看不过去她素色的中衣都沾满了避子汤的污渍,嫌恶似的看了她一眼。 ** 漪芳殿。 静嘉公主一袭华丽宫裙,风姿绰约地立在琉璃盆景前,素手持剪,慢条斯理地修剪杂枝错叶。 片刻后,宫女入殿,回禀:“公主,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她停下手中动作,慢悠悠道:“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