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红痕的后背。 见此,她下意识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方才她还以为是冯翎在大惊小怪, 那样清冷自持的太子表哥, 又怎会在寝殿内藏女人? 可没料到,太子表哥他不仅藏了, 且天还未黑就允许那姑娘在他的榻上, 做出如此香艳的举止。 冯翎气得脸都红了。 哪有正经姑娘会在青天大白日里, 穿着心衣在男人的榻上搔首弄姿?她简直难以置信那样的太子殿下竟也同寻常的男人无异,关上了门竟也如此放.浪? 榻上那人一直背对着没有回声,冯翎难以忍受,大步向前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 可右手还没来得及挨上女子的一根发丝,手腕蓦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再用力甩开。 “看够了吗?” 身侧传来男人冷冽到可怖的嗓音,冯翎遭狠劲甩到没有站稳,连退几步,才被崔萱扶住。 “殿,殿下?臣女见过殿下。”冯翎将将站稳,摆正柔韧的腰肢,柔声行礼。 谢缚辞身形高大,将榻上的人完好遮住。 他薄唇紧抿,将榻边的金钩一松,金丝缠花的帷帐便将榻上的景色遮的影影绰绰。 垂眸看了姜沐璃一眼,确定她没什么怪异后,谢缚辞这才转过身,遂看也没看冯翎一眼,往外间走去。 “出来,莫要让孤给冯姑娘难堪。” 冯翎听这冰冷的话语,脸色一白,连忙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崔萱。 崔萱早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方才太子表哥从她身边走过去,那寒气像是比数九寒天的冰碴子还要冰冷。 二人满脸惧怕跟在谢缚辞身后走了出来。 “表哥……”等谢缚辞落座后,崔萱神心慌慌,轻轻唤了一声行礼。 谢缚辞虽说心情不霁,但也没有扫崔萱的颜面,淡淡颔首,请崔萱入座。 崔萱见此,心里骤松,安稳落座。 反而,这时还站在书案前的冯翎便显得异常的多余。 她亦觉得自己无比难堪,方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忘了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寝殿,这下被他亲自捉到这样没有规矩的一面,还不知太子心里会如何想她。 “解释一下,你为何在这里。” 从一开始进来,太子就没给过冯翎好脸色,反而对崔萱十分温和,她心里微酸,回:“殿下,臣女知错。” “臣女方才不过听到里头传来动静,担心有人藏在里面欲对殿下行不轨之事,着急之下,这才闯入……” 她话里尽是对太子生命安全的担忧。 若是寻常男人听到如斯美人,柔柔弱弱带着爱意的看眼神着他,多半会心生旖旎。 而谢缚辞面上的嫌恶却毫不隐藏。 冯翎心里咯噔一沉。 她一直清楚太子不大接纳她。 最大的原因无非是她的父亲曾经与昌陵侯交好,在昌陵侯府落难以前,她冯府与苏府便是世交的关系,虽说现如今已没了来往,但两家曾经有着这一层的关联,父亲便私下提醒过她,趁早打消嫁入东宫的心愿。 可她内心尤其不服,那是她父辈交友不慎,为何她就不能嫁给太子了?即使太子再厌恶昌陵侯府,那与她又有何干? 谢缚辞问:“那冯姑娘可是有抓到什么欲行不轨之人?” 太子语气平淡,又不像是要怪罪她,冯翎心神稍稳,小声试探道:“臣女见……殿下的榻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