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怔了会儿。 谢缚辞侧过身看她,道:“现在你知道了孤最大的秘密,可以去向父皇揭发,让他合理的治罪孤,这样你就可以彻底摆脱孤了。” 姜沐璃心跳加速,极快地反驳:“我为何要将自己牵扯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里来?” 他问:“你在担心我?” 甚至没有用太子的自称。 姜沐璃此时心里混乱得不行,都没察觉出他的变化,“才,才没有。我是担心给我自己惹上麻烦,都说皇家残忍无道,即使陛下看在我娘的面子上这样照顾我,若是我扯进这种事里,恐怕也是死罪难逃。” 谢缚辞笑了笑,揉捏掌心中的柔软:“既然你不举报孤,那孤便要一生纠缠你了。” 一生…… 姜沐璃总觉得今晚的谢缚辞不太一样。 他太温柔了。 让她觉得好像有些回到了她刚到东宫时的那会儿。 没有什么上一辈的仇恨,没有欺骗,没有隐瞒。 还是没忍住,姜沐璃问:“殿下,我一直想问,像现在这样,你的身体滚烫成这般,可是中毒了?” 谢缚辞拉着她坐下。 此处正处于悬崖,他揽着她的腰坐在悬崖顶处,他们的双腿亦悬在悬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姜沐璃吓得不轻,浑身发抖,牢牢勾住他的窄腰。 “不要,你先拉我起来。” 她有点惧高,坐在这种地方实在让她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下瞬间便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谢缚辞垂眸睨了眼她惊恐的面色,笑道:“你抱紧孤,就不会掉下去了。” 姜沐璃手中动作更紧,口里不悦道:“殿下!这里可是悬崖,我就算把你抱得再紧,若是一个不慎,我们一块掉下去了呢?” 这种可能性太高了,姜沐璃感觉双腿都在发软,她哭腔都快被逼了出来:“殿下,我还不想死……” 月光照亮她颤抖的长睫,谢缚辞轻笑一声,揶揄她:“真是胆小鬼。放心,有孤在,没人敢要你的命。” 姜沐璃还是害怕得不行,想要起身,谢缚辞便只能按住她后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拥着。 二人抱着密不透风,亲密得不行。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吗?乖乖坐着,我就告诉你。” 她的确很在意。 或许这便能知道,两年前,他为何会拉着陌生的她发生那样的事了。 谢缚辞见她总算听话乖顺了起来,便放松身心拥着她,掌心一下又一下地顺她的背脊,抚摸她如绸缎的乌发。 “两年前我曾在战场上中了北狄人的埋伏,便中了北狄王室的毒箭,那箭头上抹了一种西域蛊毒,此毒不会危我性命,但毒性颇深,至今还没有解药。” “我舅舅为我寻得了一名游历神医,多亏他,我体内的蛊毒才得到了缓解。” 他眸光寒冷:“那毒是一种性蛊,中了此毒,则会隔几日毒发一次,毒发后便会想要找女人泄.欲,直到精疲力尽倒下,再反复发作。闵神医为我研发出解药,但也只能拖到隔两个月毒发一次。” 蛊毒?知道这个答案,姜沐璃震惊不已。 所以他现在身上的异常竟然是中了那样虎狼的蛊毒吗? 她心里沉了沉,小声问:“那殿下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呢?” 谢缚辞垂眸看她,“孤第一次毒发,实则并不清楚,当时闵神医以为我的蛊毒已经解了,可自第一次毒发后,他才诊断出来,那蛊毒在我体内尚有存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