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将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邓嘉祥!我杀了你!” 刀尖陷进邓嘉祥的肉里,那种真实的金属冰凉的触感令他瞬间清醒。他心一抖,浑身一哆嗦,马上松开了南河,后退了几步,瞪着南汐:“小汐!你疯了?你竟然要杀我?” 南汐心疼妹妹,怒火冲头,话也不说,举着水果刀又扑向邓嘉祥。 路在远一把搂住她,并且握住她举刀的腕子,冲着邓嘉祥大吼:“你还不快滚?滚啊!”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邓嘉祥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他离开后,南河顿时陷入了无助的恐慌之中,她大哭大叫,对着抱住她的赵楚方又抓又挠。 南汐赶紧上前帮赵楚方的忙,路在远则拿起电话,打给了周大夫,让她赶紧来一趟。 三个人好不容易摁住了南河,把她送回房间。赵楚方一边用力把她压在床上,一边用轻柔的语气和她说话:“小河别怕,我陪着你呢,我给你唱歌听吧,你不是最爱听try road吗?我唱给你听.......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a?take me home, try road......” 难为赵楚方,在这样的情境下,还能唱出这么柔缓的歌。 等到周大夫赶到的时候,南河满头大汗,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疯狂了。她只是抓着赵楚方的衣襟,一个劲儿地叨叨着:“嘉祥哥......嘉祥哥.......” 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处置办法,周大夫给她打了镇静剂后,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镇静剂开始发挥药效,南河睡着了。 赵楚方已经累出一身的汗,他从床上挪下来,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心疼地看着南河:“天哪,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小河学姐这个样子,她一定是吓坏了。” 南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握住赵楚方的手:“幸亏有你在这里,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你。” 赵楚方笑了笑:“幸亏我长得这样一张脸,关键的时刻还可以发挥一下镇静剂的效用。不过今天看那位邓先生的表现,我真是很难过自己竟然长得像那么一个人。” “算了,今天先不要提他了,我守着小河,你们都睡去吧。”南汐在南河的床边坐下来,看着妹妹哭得通红的鼻头,心里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赵楚方走过来,拉起南汐:“小汐姐,我白天也没什么事,可以睡大觉。你白天还要上班呢,我陪着小河学姐,你去睡吧。” 路在远也过来搂住南汐的肩膀:“看你脸色这么差,你去洗个澡睡觉吧。把小河交给小赵同学照顾,相信他吧。” 南汐被他们两个劝着,出了小河的卧室,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身上还穿着上班的套装,扣子已经被小河扯开了。刚才一通忙乱,累出一身的汗,这会儿都粘粘腻腻地附在她的皮肤上,非常不好受。 她进了卫生间,迅速地冲了一个热水澡,洗掉了一身的惊慌和疲惫后,穿着棉睡衣走了出来。 刚才是路在远送她回房间,此刻却不见他的人影,难道他走了吗? 她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从窗户往外一看,路在远那顶帐篷已经在院子里搭好了,帐篷里亮着灯。 他应该就在里面。 她开门出去,来到他的帐篷外,说:“要不然......你就进屋睡吧......既然你的租期未到,二楼那间屋子......你还是可以住的。” 帐篷的门拉开了,路在远钻了出来,站在她面前。 她又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这就答应他住进家里,未免太冲动。于是她又说:“只限今晚.......小河打了镇静剂,估计要睡到明天上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