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虚弱,脸色苍白,而且,只是起身坐着这么个小动作,且还是在他的帮助下完成的,都累得喘息不已,樊篱眉心微拢,心里并不乐观。 或许真的是回光返照了。 想起答应某人的事,若是此人回光返照或者醒来,他要第一时间通知给他,便连忙直起腰,转身,准备去院中燃放烟花。 可迈开步子,衣袍的袍角就蓦地一重,他一怔,垂目。 衣袍是被男人的大手攥住。 他疑惑回头。 “是……是我……” 男人面白如纸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喘息连连。 樊篱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点点头,“嗯,我是受人之托守在这里,自然知道你是谁。” 实在没有力气,连抓攥衣袍的气力都没有,男人大手一松,虚弱地闭了闭眼。 樊篱却误以为他松手是了然了他的回答,便再次转身,大步朝壁柜的方向走,那里面放着传递信号的烟花。 “我是……郁……墨夜……” 男人虚弱苍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樊篱脚步一滞。 猛地想起方才对方的表现,樊篱愕然睁大眼,难以置信回头。 “你……你……你……” 太过震惊,太过错愕,樊篱“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是…….”樊篱脸色大变,折身奔了回去。 男人苍白着脸点点头,“嗯……是我……” 樊篱依旧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躺进去了?那……郁临渊呢?” 凝目看着男人,认真仔细地端详,男人知道他不信,又虚弱地道了句:“埙……生辰……你送了埙……” 樊篱这一次才彻底相信了,连忙将他从药水里面抱起来,放到房中的躺椅上,然后,将暖炉移到躺椅边上。 “到底怎么回事?” 边问,樊篱边在壁橱里取了干的衣衫过来,将他身上被药水浸透的湿衣服一件一件换下来。 因为两人关系甚密,而且樊篱多次帮他在温泉池里脱衣疗疾,且两个都是大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避讳。 男人微微眯了眸子,想起发生的一切,缓缓开口:“昨夜……我不是……提了壶酒过来嘛……” “不是昨夜,是前夜。”樊篱将他的话打断。 男人怔了怔,有些意外,他竟在药水里泡了两夜。 “你继续。” 衣服换好,樊篱也搬了凳子坐在边上。 “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走后,我就……坐在水晶棺边上…….跟他……跟他说了很多的心里话……” 他记得,他是真的说了很多。 从自己小时候在岳国的经历,灰暗的童年,以及他们母妃去世后,他一人的艰难。 当然,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个女人。 那个他深爱着,对方却深爱着他哥的女人,那个置之死地也要报复他的女人。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讲心事的人,也绝不是一个会轻易透露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当时,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糟到了极点。 他很难过,很失望,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挫败。 那种感觉他毕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十岁那年,他母妃离世,留下他一人在岳国的冷宫。 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也失去了活下去为之努力的目标。 所以,难以抑制的,他喝了酒。 他喝了壶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