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低低道了声:“抱歉。”便沉默起身,走向墙边的书架,抽出书架的一本书。 书架“哗啦”一声移开,透明水晶棺和棺里浸泡在药水里的男人映入眼帘,依旧毫无生机。 他回头,问向还怔愣在那里的樊篱:“今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吗?” “嗯。”樊篱点头,也举步走上前来,“虽说今日应该是他的大限之日,但是,我隔两个时辰便会看一次,他的心跳依旧在的。” 帝王沉默。 樊篱瞥了瞥他,见他很不对劲,就一日而已,那般风姿阔绰的一个人,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事,”帝王转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今夜朕守在这里吧,你去弄炭粒子。” 樊篱一怔,“你今夜不去四王府吗?” 帝王垂眸弯了弯唇,“朕不想搬炭粒子。” 樊篱汗。 好吧。 待樊篱走后,帝王走到桌边,提起那壶酒,缓缓走向水晶棺,修长的手指一弹,壶盖“嘣”的一声被弹飞,跌落在地上。 双手捧住酒壶,放在鼻下深嗅,浓郁的酒香钻入呼吸来,他闭上眼。 片刻之后,睁眼,长长叹出一口气,身子一颓,他转身靠在水晶棺上。 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顺着水晶棺滑坐在地上,双腿毫无形象地伸展开,后脑疲惫地靠在水晶棺的边缘上。 全然不顾地上的灰尘,也全然不顾水晶棺的冰冷刺骨。 “大哥,知不知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真的,从小到大,一直羡慕着你……” ****** 因为考虑到帝王五更要上朝,所以樊篱四更就返回了,提了一袋子炭粒子。 他推开门的时候,帝王正在整理身上的龙袍,拍打上面的灰尘,见他回来,只看了他一眼,也未做声。 樊篱怔了怔,心情还未调节过来吗? 浓郁的酒香扑鼻,樊篱蹙眉,看到酒壶在地上,已经碎成了两半,地上还有一团潮湿,应该是酒渍。 看了看男人,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像是饮过酒的样子,樊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皇上果然有方法,摔壶闻酒,既不用提壶,酒香还浓郁。”为了缓解气氛,樊篱笑着先开了口。 男人又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打理着身上的袍子。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墙边,樊篱举步走过去,帮他拍拂背上和后袍角他拍不到的灰。 看样子,夜里这个男人是躺在地上的。 屋里暖炉都没有,那么冷。 “皇上该不会跟四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吧?”樊篱禁不住开口。 因为他了解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早已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一般的人和事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而能让他方寸大乱、情绪大动的,只有那个女人。 若不是夜里,他早就去打听出来了。 深更半夜,他就只是找了个澡堂,好好地泡了个澡,小小睡了一觉,然后,敲了一家店买了袋炭粒子,就回来了。 他以为这个正在情绪中的男人又会不理他,谁知对方却是回身捏了一下他的肩:“朕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 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樊篱一人站在那里失神了好一会儿。---题外话---孩纸们莫急,明天加更,后天还加更,将这件事彻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