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最终还是难过的,很难过。 他说过,是他的问题,可是,明明身体没有问题,所以,是心的问题吗? 他的心里有人,那人不是她?那为何要主动提出赐婚? 又或者是心里面有那方面的障碍? 这般想着,她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试一试。 这么久,因为那可怜的自尊在作祟,面对他的寡淡,她也从未主动,因为她一直觉得,她不要卑微的爱,更不要祈求来的爱,她要真正的两情相悦、身心交融。 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如果真是心里面有恐惧,有障碍,她可以主动带着他走出来。 毕竟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对的? 这般想着,她就慢慢挪了身子,朝身边的男人依偎过去。有馥郁的酒气袭来,她眼帘颤了颤,他饮酒了? 伴随着酒气的,还有男人阳刚温暖的味道,那味道对于一个一直未将她那一半被褥睡热的人来说,无疑是种诱.惑。 她闭上眼睛,更紧地朝对方靠了过去,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男人睡得很沉,甚至还有细微的鼾声响起。 于是,她的胆子也大了几分,贴上他,靠在他的怀里,并伸出手臂将他拥住。 男人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衫,传递过来,她顿时就觉得自己暖了,身子暖了、心暖了,脚也暖了,脸上更是烧得滚烫起来。 听着他的心跳,强劲有力的心跳,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猛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睁开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等意识到男人的举措,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 倒流,全部冲到了脑门上。 是凑效了吗?是她的主动起作用了吗? 心头狂跳,兴奋、激动、期待、紧张……强烈到无以名状。 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低头凑过来,她颤抖闭上眼,她以为他要吻她,却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 她却听清了。 浑身一震,如同瞬间被一盆凉水兜头淋下来,那股寒意一下子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庞淼冷到发颤。 与此同时,男人似乎也睁开眼睛发现是她,脸色一变,在她伸手准备推开他的同一瞬间,他已从她的身上快速下来。 “对不起。” 不仅翻身下来,还直接下了床,鞋子也未穿,就直接赤足走向桌案,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 床榻上,庞淼也早已回到自己的那边,脸朝里侧身而躺。 听着那“哗哗”的水声,和男人急切的吞咽声,她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同时被千百只手在蹂.躏,痛得她蹙起了眉,慢慢蜷起了身子。 ****** 秋实宫,腊梅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到池轻坐在铜镜前面,手执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垂腰的长发。 “才人怎么还没睡?”她也是看到寝殿的灯还亮着,所以才进来看看,老早她便看到帝王已经离开了。 池轻没有回答,没有理她,依旧坐在那里梳着头发。 “让奴婢来吧。”腊梅走过去,才发现她在笑,明明在笑,却是笑得泪流满面,腊梅一时吓住,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且,在梳妆台上面还摆着那盆水仙,一直以来,这盆水仙都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日被这个女人摔碎之后,女人又吩咐她去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盆过来,重新种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