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询问里面的男人。 片刻的功夫,就又走了出来。 “好,每粒一两银子,这瓶药我们公子都要了!” 一瓶,都要? 郁墨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对方以为一瓶药就是一粒啊? 一两银子一粒已是坑骗于人,若再这样坑蒙,未免太过分。 “一瓶有三十五粒呢。” 她实事求是跟侍从确认。 “嗯,那也就是说三十五两银子对吧?” 侍从问她,似乎并不以为然,边不徐不疾伸手进袖袋中掏钱袋,边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郁墨夜大喜。 就真的这样全卖出去了? 啊啊啊! 没想到自己还有几分做生意的头脑呢,靠着三寸不烂之 tang舌竟然真的将这瓶药推销出去了,而且还卖出了天价。 突然之间好佩服自己! 将倒出的那一粒药装入瓷瓶中,准备一起给对方,忽的想起什么,又缩了回来。 拧开瓶盖,她将药丸全部倒在掌心上。 她只卖药,瓷瓶她得留着。 这是那个男人唯一送给她的东西。 这也是她走之前为何带上这瓶药的缘故。 一来,也算留着做个念想,二来,放在府中被人发现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原本她还想带上那枚发簪的,去江南的路上他买的那枚双蝶发簪。 后来想了想,或许自始至终,他想送的人都是顾词初吧。 因为在船上她让他下船去买时,说的就是买回来带给顾词初的礼物。 然后在太后的凤翔宫家宴时,王德还主动提出来说她给顾词初买了发簪。 现在想想,若不是郁临渊的意思,王德又岂会这样讲? 都是她傻。 她还死乞白赖地说发簪掉了,将其留了下来。 那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这次出门,她就没有带,只带走了这瓶药。 只有这个才是真正送给她的。 哦,不对,似乎还有一个。 就是江南成衣坊里那件被剪了几个破洞的银蝶成衣。 那件也不是专门送给她的,只是她独自留下来的罢了。 见她将药丸全部倒出来,侍从很疑惑,“怎么……” 她讪讪一笑,“哦,是这样的,这个瓷瓶我不能卖,所以……” 正说着,就看到老.鸨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快快快,将药给我,我帮你找到大主顾了,对方答应一瓶全买了,一两银子一粒,怎么样?是不是办事速度很快?” 郁墨夜错愕得微微张着嘴。 点头。 的确很快。 快得让她都措手不及了。 她这边可是已经都谈好了。 见她杵在那里不说话,老.鸨冷了她一眼,“怎么?傻了?” 说完,上前来作势就要拿她手里的药丸,被她五指连忙一收,攥住。 “不是,嬷嬷,是这样子的,我刚刚跟屏风后的这位公子谈好,他也已准备全买。” 老.鸨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抬眸疑惑地瞟了一眼屏风,又瞥了瞥随从,最后朝郁墨夜压低了声音不悦道:“那你做什么还要我帮你?我可是费尽口舌,人家才答应买的,现在倒好,你卖给了别人,你让我如何跟人家交代?” 说完,也未等郁墨夜反应,便抬起头,精明世故的脸上瞬时就堆起了灿烂的笑容:“要不这样,跟这位公子打个商量,今儿个就先一人一半,等再拿到药了,再补齐另一半如何?” 老.鸨是对着屏风里的人说的。 这开门做生意,都是她的主顾,且一看都是来头不小,她又岂敢轻易得罪? 既然谁都得罪不起,她只能折中处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