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皇兄忠诚。”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解释,就一个意思地再说了一遍。 “臣对君的忠诚?” “嗯,”郁墨夜点头,忽又意识到什么,忙加了一句,“还有妹对兄的忠诚。” “然后呢?”男人略略挑了眉尖。 然后? 郁墨夜怔住,还有然后? “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服朕赦免你的欺君之罪。” 男人说得无辜轻巧,郁墨夜听完就有些恼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在这逗着她玩呢。 也是,他一介帝王,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要杀一个人,要留一个人,还不都是他的一句话。 还要她给什么狗屁理由? 如果不想杀她,就算她什么理由都没有,他也会不杀她。 若执意要杀她,就算她给一千个理由都枉然。 “请问皇兄需要什么样的理由呢?请皇兄明示,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想要她怎么做,就干脆来直接点。 她讨厌这样猜谜语一般让她揣测。 她又从未懂过他。 睨着她不耐的样子,男人摇头,有些无奈:“算了,想你这种蠢货,也给不出什么理由。” 又是蠢货! 这可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她。 郁墨夜有些被刺激到,当即就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最根本的理由就是我不想死。” “那就不死。”男人接得也快。 郁墨夜就震惊了。 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犹不相信,又确认了一遍:“皇兄说什么?” “朕说,既然不想死,那就不死。” 男人面色淡然,说得随意,就像是说今夜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郁墨夜听完,却是激动得半天不能自持,甚至一把抓了男人的手,追问:“真的假的?” “皇兄可是帝王,君无戏言,要说话算话!” 男人垂眸,看向那双紧紧攥着他的小手,又眼梢一抬,睨向这个一句话就能郁闷,一句话就能开心,有着简单快乐、毫不娇柔做作的女人,“嗯”了一声。 郁墨夜这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欣喜不已:“皇兄万岁!” “嗯,现在万岁爷乏了,想睡觉,你可否去取些软柴禾过来替万岁爷铺好? tang” “遵旨!”郁墨夜欢快地对着他手一扬,从地上起身。 找了找柴房内,见墙角有一捆稻草,便费力搬了过来。 将稻草一把一把均匀地铺在男人所坐的边上。 想着这个男人龙榻软席睡习惯了,也不知稻草能不能睡,她便铺了一层又一层,铺得厚厚的,将整个一大捆稻草用光才作罢。 铺完以后,她用手掌按了按,觉得还好,不算太硬。 “皇兄就凑合睡吧,只是,这稻草可能有些膈人……如果有什么垫在上面就好了……” 她又开始在柴房里面找看有没有麻袋之类的东西。 没有。 “如果皇兄不嫌脏,就用我这件破袍子垫着吧。”郁墨夜边说,边解自己的外袍。 自始至终,男人都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看着她忙来忙去铺稻草。 看着她找来找去找垫布。 或许没有看,只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而实则是在想事情?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看到她解着自己的衣袍,他终于俊眉微微一拢,出了声:“不用。”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