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身上的被褥也因为她的动作滑落至腰际,她什么都没穿。 垂下眸子,她看向自己惨不忍睹的肌肤。 片片淤青、片片红云,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受过很严重的暴力虐待一般,特别是胸前尤其严重。 她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到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身下有热流出来,她掀开被褥,借着床头的烛火看了看,原本还以为是那夜处.子血没破干净,结果发现不是。 是他的东西。 那他应该已发现她不是完璧了。 不知道他作何处理?关于她女扮男装欺君,以及她以残破之身侍君。 会赐死她吧? 他自己也说了,先什么后杀。 毕竟此事有多严重,她心里有数。 欺君二十年,何止欺他一个君王,连带着她的母妃也欺了先帝,欺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岳国。 如今又加上她以蒲柳之身侍君,更是要罪加一等。 罢了,横竖是个死,就看怎么个死法了,是死得痛苦一点,还是死得痛快一点? 她寻了寻自己的衣服,榻上榻下都看了看,没找到。 蹙眉,她转眸环视左右,瞥见床头的灯座下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干净的衣服。 微微怔忡了片刻,她伸手将那一摞衣服拿过来。 总共有三件,一件白色的里衣,一条白色的亵.裤,一套朝服。 抖开里衣她发现袖子是剪过的,亵.裤也是,裤腿剪短的,只有朝服是完好的。 很明显,里衣和亵.裤是他自己的,朝服可能是让人去尚衣局拿的? 虽然袖管裤管都剪短了,但是宽大没法变,所以她穿在身上,依旧大得惊人,不过,穿在里面也无所谓了。 朝服还好,穿着不是太夸张,也正好将里面那些大的都遮住了。 艰难地下床,她不知道男人哪里去了? 她只知道,不在最好,她好离开。 捡动第一步,她脚下一软,差点摔跤,她站在那里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向门口,开了内殿的门出去。 让她意外的是,外殿竟也一个人都没有。 王德不在,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烛火倒都是亮着的。 也好,免得被人看到尴尬。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出了宫门。 宫门口她来时的马车还候在那里,家丁正靠在车架上打盹儿,她走过去碰了碰家丁。 家丁惺惺松松睁开眼睛,见到是她,面色一喜:“哦,王爷总算出来了。” 连忙跳下来替她撩开门幔。 ************ 郁墨夜回府就睡下了,也没惊动任何人。 其实那时已经五更天,是要准 备上朝的时辰,但是,她不想去了。 那一刻,她只想睡。 只想沉沉睡过去。 可是刚躺下,她又惊觉过来,不行,她还不能睡。 她要去买药,避子药。 想起在龙榻上醒来时,身下涌出的热流,他定然是全部都喷薄在了她的体内。 她得赶快服药才行。 而且,该上朝的时辰她不上朝,倒在房里睡觉,顾词初、锦瑟,还有青莲她们也定会起疑。 她不知道,一个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累? 真的好累。 原本是想自己走着去医馆,因为用马车的话,家丁跟在一起,会不方便。 可她实在走不动,便只好坐了马车,假装去上朝,在快到医馆的时候,下车让家丁回去,借口自己要去办点事情,等一会儿会跟其他的官员同车上朝。 在医馆里买了避子药,又想起还得有地方煎才行。 回府定然不行,青莲一看药便知。 所以,她又不得不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并给了些银子小二,让他将药煎了,自己正好在客房里安静地睡一觉。 小二将药煎好端上来的时候,她正睡得天昏地暗,小二喊她,她让放桌上,又继续睡。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猛地想起避子药,赶紧翻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