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注……对于一个全大齐闻言的大.法师来说,未免有些……过分。 她以为樊篱会拒绝,谁知一番沉默之后,樊篱说:“好!” 郁墨夜震惊。 却见樊篱唇角略略一斜,紧接着又道:“若皇上输了……” 樊篱顿了顿,眸亮如星地看着帝王,一字一顿道:“今夜必须招一人侍寝,并且要让王德公公记入彤史。” 帝王跟郁墨夜皆是一震。 特别是郁墨夜,愕然看着樊篱,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招一人侍寝,并且要记录在案…… 这是什么赌注? 这样的赌注也提出来? 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又转眸看向帝王。 只见帝王面色寡淡,眸色却深沉似海,睇着樊篱。 郁墨夜只觉得一颗心莫名地徐徐加快。 这样的条件应该不会答应吧? 这两个男人也真是奇怪。 既然赌,还让她过来做见证,那赌大一点,她可以理解。 可这叫什么赌注? 通常赌注不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吗? 而他们两人提出的赌注,一个是还俗,一个是侍寝,说白,樊篱还俗,对他一个帝王有什么好处呢,还必须通过赢了棋来达到? 同样,帝王召人侍寝,又跟他樊篱有什么关系?樊篱能从中得到的受益又是什么? 正兀自腹议着,忽然听到帝王的声音传来:“好!” 好? 郁墨夜心口一撞,错愕敛眸。 竟然也说好? 竟然答应召人侍寝的条件? “皇上跟樊篱的赌注,王爷可听好了?”樊篱侧首问向她,她才怔怔回过神。 “嗯”了一声,她撩起衣摆也坐了下去。 两人便开始对弈了起来。 帝王执白,樊篱执黑。 似是那赌注真的举足轻重,两人都下得非常专注。 郁墨夜紧紧盯着棋盘,只觉得自己比两个男人还要紧张。 似乎他们每落下一子,都重重落在她的心坎上一样,让她又惊又颤。 虽然她觉得郁临渊应该不会输。 因为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给她一种运筹帷幄、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事实证明,也的确每次都是如此。 可是,她还是禁不住担心啊,就生怕他来个一着不慎…… 那就完了。 不是郁临渊完了。 而是她郁墨夜完了。 此刻又不是在宫里,三宫六院,郁临渊想要召人侍寝,绿头牌随便他翻。 现在是在外面,如果郁临渊输了,他召谁侍寝?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一行人当中,只有青莲一个女人。 且青莲也被认为前夜已经侍寝过,所以,此次要召,青莲是唯一的人选。 总不可能召陈落儿。 既然青莲是必定人选,那么问题就来了。 上次是假,所以青莲可能会顺着郁临渊的话承认。 若动真格的,青莲会不会不愿意,或者说,会不会将那夜根本不是她的实情说出来? 这还是其次。 重要的是,郁临渊若发现了青莲还是完璧之身,那就死翘翘了。 如此一来定然会再彻查前夜之事? 然后,她可能就会被揪出来。 所以,郁临渊一定不能输。 当然,除了以上两点原因,还有一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论她承认不承认,自己心中绞着的某种情绪已是非常清晰地告诉她,她不希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