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不是很疼?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跌倒在地,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拼命地摇头:“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夜廷琛怎么可能会死!以前发生那么多灾难,他都挺下来了,为什么这一刻挺不住了?” “妈咪……你有话要对爹地说吗?要是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小家伙泪流满满,抽噎的说道,明亮的云眸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闻言,双眼无神的看向那白色床单,上面沁着血,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双眼。 兀得,她嘴角扯起一抹绝望痛苦的微笑。 “人都死了……我还能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冰凉的泪水缓缓落下,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没有停下的那一刻。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告诉爹地吗?” 乐烟儿的眼神一片荒芜,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经失去了。 夜廷琛死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夜廷琛那样对她好了! 她再也没办法后悔了! “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了,我以为余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容我慢慢说。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走了。夜廷琛,现在的我终于能体会你五年前的心情了,得知我去世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也这么痛着?你知道我是怕疼的,一疼就想哭,你不在了,谁来安慰我? “夜廷琛,其实我昨天说的都是违心话,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爱你!五年来我回伦敦很多次,每一次都会去看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知道你这五年过的不开心,你不会笑了,眼神总是冷冷的,对着陈落都是没有温度的,我很怀念那个浅浅笑着的你,很温暖,你知不知道? “当初我问珊珊,旅游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记一个人,她说因人而异。果然是因人而异的,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走了太多地方,却没有遇到一个人叫夜廷琛。我从来没有把你弄丢过,因为我知道你会在原地等我,我找得到。可是这一次……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夜廷琛……如果我知道今天会这样,我昨天绝对不会赶你走的,都怪我……夜廷琛,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要走……” 她抬起小手,用尽全身的离去抓住那垂在床边的手。 满手的血,已经看不出那手的修长好看。 死人的手,原来这么冰…… “夜廷琛……” 她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这个时候有护士走了进来,问道:“你们是二号床的家属吗?准备办理手续,可以将人领回去了。” 乐烟儿听到这声音,焦急的问道:“医生,你能不能再好好看看,他说不定没有死!我太了解他了,没什么可以把他打败的!” “女士,这位先生已经确定死亡,我是没有办法的!对了,三号床的那个女病人的尸体呢?他们不是夫妻吗?家属来领不是一起领走的吗?” 此时,护士疑惑的说道。 就在这时,晚晚一改刚才痛哭流涕的表情,淡定说道:“哦,刚才家属来过了,人来的少,先将三号床带下去了,等会就过来。” “哦?这样啊,那你们记得办理手续啊!五号床的刘彩凤,你可以出院了……” 乐烟儿听着她们两的谈话,一头雾水,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呆愣愣的看着乐晚晚。 她为什么嬉皮笑脸的?不应该哭哭啼啼的吗? 乐晚晚十分愧疚的看向自己妈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这个不是我爹地……” “那你爹地呢……” 乐烟儿有些反应不过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我在这。” 身后,出现那个男人的声音,和以前一样,低醇而冷淡,可是她却能够听出,独属于她的淡淡宠溺。 是他……是他的声音。 她怔怔的转过身去,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不敢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男人身姿挺拔的出现在面前,额角上有伤已经包扎起来了,其余仿佛没有伤口,但是衣服上却慢慢斑斑血迹。 “你……你不是死了吗?” 她震惊的看了看病床,然后猛然想到什么,急忙将白布掀开,却是另外一张脸。 “你……你骗我……” 乐烟儿的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想到刚才自己六神无主的样子,觉得委屈极了。 她哭的跟个傻子一样,还说着那些害羞的话,死死地扯着一个死人的手不放。 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真是丢死人了! 乐烟儿一下汹涌的哭了出来。 夜廷琛见她落泪,一个健步上前,然后将她用力的拥在怀里。 “刚才你不是说,我要是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