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谁都不喜欢的。” 边疆:“……” 两人合力,很快剥完了松子,桌上一边是高高堆叠的松子壳,一边是寥寥无几的松子仁儿。 “……你吃得可真多。”边疆说。 “这几斤松子我也出了钱的。”阿四说,“要不我给少爷写封信,让他带点儿回来?他和迟当家正在东北那边办案,听说那边的松子特别大,特别好吃。” 司马凤正在树上潜伏着,跟踪一个嫌疑人。孰料鼻内突然酸痒难当,他立刻捂着鼻子,总算把这个喷嚏憋了回去。 但他身子抖了几下,震得树上的积雪哗啦啦地往下掉。 远处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两个人受了惊,提剑上马一溜烟儿地跑了。 迟夜白蹲在另一棵树上,凉凉地看着他。 司马凤:“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想着我。” 迟夜白:“哦。镇上卖水酒的妙妙姑娘吧?他大哥贩卖私盐,她就日夜牵挂着你,好让你查不下去。” 司马凤:“……你吃这干醋有意思吗?” 迟夜白:“谁吃醋?” 司马凤:“你。” 话刚说完,从迟夜白那树上便射过来一大片雪沫。雪里有不少碎枝,砸在脸上还挺疼。 司马凤躲闪不及,干脆跳下来,双脚立刻陷在了雪地里头。 他顺势倒在雪里,挣扎半天都站不起来。 迟夜白立在树梢,俯视着他。“起不来了?” “小白,来扶扶我。”司马凤说。 迟夜白落到地上,一把抓住他腰带,直接将人从雪里拎起来,扔到一边去。司马凤知道他看出自己装模作样,连忙在雪地里打了个滚,险险站好。 “我错了!”他决定立刻认错,“我不该在家书里跟爹娘说娶你的事情。” 不说还好,他才一说出来,迟夜白的剑就拔出来了,直冲他刺来。司马凤已熟悉他的剑法,嘿嘿笑着躲开,一把捏着他手腕,将剑夺了下来。 “你简直比宋悲言还蠢!”迟夜白怒道,“娶……娶什么娶!” 司马凤亲昵地握着他的手,手指卡在他指缝里摩挲,声音非常温柔:“好好好,我比小宋还蠢。我不娶了,不娶了。” 迟夜白脸上微红,奋力抽手而不成,眼神愈怒。 “那换你娶我吧。”司马凤笑道,“我什么都无所谓,就想同你在一起。” 迟夜白终于抽出手,冷哼一声,捡起自己的剑径直走了。 走出十几步,发现无人跟上来,回头看到司马凤仍站在原地。 他从树上跳下,又被雪沫打了一身,形容有些狼狈,加上神情有些悲伤,看起来竟然让迟夜白觉得不太好受。 “走不走?”他硬梆梆地问。 “你娶我吗?”司马凤反问。 “……走不走!”迟夜白顿了一会儿才低声呵斥。 “娶不娶?”司马凤又问。 迟夜白无言以对,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娶。”他看着司马凤说,“我谁都不娶,你也……谁都不娶。” 司马凤从没想过能从迟夜白这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愣在当场,直到凉意从裤腿窜上来,才恍然大悟地从雪坑里蹦出来,狂笑着,冲迟夜白奔了过去。 (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