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墙瞬间变成半透明的模样,而他因为奔跑的作用力来不及煞住,就这么栽了出去。 脸部朝着天空坠落的罗世杰,看向梦境中幻想的世瓔。她似乎在看着自己,但因为背光的关係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他如愿以偿的从高楼坠下,还无法确认世瓔的脸是什么样的表情,眼前的画面就已经转变成房间的天花板。 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已经从梦里醒过来。坠落的恐惧绵延至现实,罗世杰胸口快速起伏,眼角还泛着泪。昨晚没关紧的窗户透进些许了光亮,他望着被黎明的光线照映成蓝灰色的天花板,突然觉得四周有些陌生。微微将头抬起后,才想起他在世瓔房间睡着了。 他顺势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时鐘,上面显示现在是星期六的早上五点。惊醒过后睡意全失,一方面也不想去细想那个梦的意义,罗世杰在床上挣扎了几分鐘后,决定起身。 昨晚的找寻一点收获也没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自己的房间,又在床边坐下。用手搓着有点油腻的脸,他还没完全从恶梦中平復,只能给自己一段发呆的空档来缓和。 和世瓔的房间相比,自己的房间显得有些凌乱,但他完全没有想要整理的动力,呆然地望向对面的书柜发呆。 这时,他发现有书柜里有一本不该在这里的书。 他走向书柜仔细看,确认没有看错。那是两人都看过的小说,因为世瓔觉得很有趣,所以曾经借给罗世杰看,但他很确定他看完后就还给世瓔了,照理说也不会摆在自己的书柜里。 罗世杰伸手抽出,书的上缘有一条缝隙,中间明显夹了什么东西。 还没来的及摊开书,一个水蓝色的信封掉了下来,静静躺在地上,信封的厚度却似乎有很多话在里头。 找到了。 殷殷期盼的信就在眼前,却又感到有些后悔发现了它。矛盾的心情在他心里滴答滴答像鐘摆一般不停左右摆盪,最后还是倒向了现实。 拿起有些厚度的信封,从里头抽出一叠白纸,整齐地角对角摺成长条状。摊开后,方正的电脑印刷字体密密麻麻排在眼前。 罗世杰忍不住开始阅读。 因为小方说可以试着把遇到的事情写下来,或许会比较没这么有压力。 我能感受到我正在极限的边缘,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第一个是家人,第二个居然是他人对我的评价。 我想要将这些事写下来,不能让这些黑暗的情绪投掷到别人身上去,这和我的原则是相违背的。 一切要先从班上的霸凌事件说起。如果没有这件事,今天我的遭遇一定会不一样吧。 那个女生叫做小鹿,因为他的书包上掛着一隻鹿娃娃,我就擅自这样叫她了。 小鹿是个很安静的女生,平时不太参与班上的事,她总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阅读着课外读物。一年级时曾经有一段时间,有几个人想要试着和她聊天、做朋友,但小鹿好像不怎么搭理别人,甚至有些人说她态度很差,久而久之渐渐地就没人和她说话了。 而我则是因为有暑期辅导认识的朋友小方,三天两头就跑去她教室找她,导致我在班上其实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但大致上都相处得还不错。 有一次我们的校狗毛毛生病了,于是学校的怀生社就开始到每间教室募资毛毛的医药费。 那一天,我还记得是上完数学课的下课时间,怀生社的社员拿着贴有毛毛照片的募款箱走进教室,一一向同学们募资。就在大家此起彼落地讨论着要捐多少钱时,突然教室的一角传来很大的声音说:「我不想捐!」 那是小鹿说的,大家朝着她的方向望去,没有人说话。 社员尷尬地站在原地,小鹿见她没有要离开,又接着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为什么还要捐钱给一隻狗?」 果然,大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并和自己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彷彿这里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