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干?” 江婴彻底怒了,喝道:“让你干你就干!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谢堂燕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在蜀中称王称霸这么多年,就连金陵城的皇上也没这么吼过他。 沈筑连忙拦在两人之间,对谢堂燕道:“萧彦中的蜀王形同虚设,他的王府有府兵八百,死士二百。你除去六王爷,是最轻易也是最安全之事。” 谢堂燕“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老子再想想!” 沈筑点头道:“好。” 谢堂燕痛饮了一大口茶,没好气道:“老子在这里待的好好的,偏给我找事。” 他站起身略微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沈筑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江婴道:“劳烦先生。” 江婴点了点头,跟在谢堂燕的身后出去。两个人出了酒垆,谢堂燕走快,江婴也走快,谢堂燕走慢,江婴也走慢。两个人之间始终不远不近离着三丈距离。 谢堂燕也不理他,走到一个巷子里。墙角的乞丐颤抖着朝谢堂燕抖了抖碗,被谢堂燕一脚踢开,谢大人看着他碗中滴溜溜打转的几枚铜钱,骂骂咧咧道:“怎么,炫耀你有钱?” 江婴对谢堂燕的恶劣行径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上前扔了一锭银子在乞丐碗中,按住谢堂燕的肩膀。 谢堂燕将他的手甩开,冷冷道:“做甚?” 江婴放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沈先生是在给你活路。” 谢堂燕回脚对着那乞丐的脑袋踢去,将那倒霉乞丐踢晕过去,他好像蓄了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如今逮着一个软柿子,就想使劲捏,一下没踢够还要来第二下。 江婴按住他,痛心疾首道:“雨引,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雨引是谢堂燕的字,他听到这一声称呼后,叹了一口气,“不清楚的是你吧?你知不知道这潼川城有多少萧家谍子,说不定这要饭的就是!” 江婴一愣,回头看了看那个歪在地上的乞丐,他按住了腰间长刀的刀柄。 谢堂燕又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没脑子?我随口说说的!这乞丐头上长癞,身上丈疮,是真的。” 江婴松了口气,看向他满是淤青的脸,半晌才道:“对不起……” 谢堂燕喃喃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样的话。” “雨引。你心中清明,也该清楚小主子对潼川是志在必得。如今沈先生所谋,为阴谋。在汉中还有一名阳谋,要是沈先生的计划不成,小主子就要带兵踏平潼川,这里势必要遭血光之灾,到时候你还如何有命在?” 谢堂燕反问:“就算我将潼川拱手相让,你以为萧彦宁会放过我?你当年开城门是假,可我给萧家为官却是真。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萧彦宁一定会杀鸡儆猴,我仍是难逃一死。” 江婴握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走!” 谢堂燕微微一愣,看着江婴无比认真的双眼,他不可思议道:“你等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重新为西蜀举棋?如今大好时机,如何甘心放下?” 江婴没有解释,他只是无比笃定地看着谢堂燕,用眼神来肯定刚才的承诺。 良久,谢堂燕将他推开,“都是大老爷们,别整的这么酸!” 他在笑,却笑得勉强。 江婴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道:“也许和你一起死,真的很不错。” 谢堂燕没好气道:“老子现在不想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