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胸口,娇滴滴睨了他一眼,“沈郎,你怎么这么……急啊?” 沈筑瞥了她一眼,眸色暗了几分,回头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衣,对她道:“我去给你烧水。” 娆荼“哦”了一声,笑嘻嘻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沈筑嘭地一声将门从外面关上。娆荼愣愣地看了半天,嘀咕道:“脾气真大!” 很快沈筑便烧好了一盆水,端进来时见娆荼脱了身上的湿衣,整个人裹着他的一件寻常衣裳,缩在椅子上笑容满面地看着他。“沈郎,水烫不烫?” 沈筑心中一阵燥热,“不烫。” 将木盆端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这儿没有浴桶,你将就擦一擦,再将头发洗洗。” 娆荼点了点头,见沈筑要走出去,忙叫道:“宴冰哥哥,你干嘛?” 沈筑的脚步顿了顿,有些艰难地道:“……别这样叫我……” 这是很久以前,两人还没成婚时她对他的称呼。 娆荼忽然哎呦一声,沈筑猛然回过头,不由瞪大了眼睛,见她将身上的衣衫脱在地上,整个人在昏暗的油灯之下,肌肤发出一种柔和而旖旎的光芒。 娆荼可怜兮兮地揉着右手手臂,“刚才被那蓑衣人撞了一下,这儿好疼。” 沈筑沉吟片刻,还是不忍心置之不理,走到她身侧扶着她的手臂细看,灯光下果然看到一片紫红。 “宴冰哥哥,你看吧,我没有骗你。” 他用拇指轻轻揉了揉那片紫红,“有没有伤到筋骨?”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疼,抬不起来了。没法洗头发。”娆荼用一对桃花眸子看向沈筑,眸中三分怯弱,三分楚楚,三分意味不明的娇媚。 沈筑见了她这分媚态,眼角眉梢都泛着清浅桃色,分明是被欺负后才会有的娇弱。他心中勉强压制住的火苗轰的一下窜了起来。 娆荼见了他眼中的热意,反而有些害怕了,避开他热得烫人的目光,“你出去吧,我要洗了。” 沈筑抓住她的手腕,“不是不能动么?”说着将她放在盆中的手拿了出来,不由分说捞起盆里的棉巾,拧得半干,为她擦拭身子。 从脖颈往下,细致体贴,不放过一处。 娆荼倒是有些慌了,她一向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真要实战起来,却又不能。如今被沈筑这样擦拭,感受到他修长而略有薄茧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肌肤上,带着一丝挑弄的意味。 她忍不住轻轻发颤。忍不住求饶道:“好哥哥,我自己来,不劳烦你了。” 沈筑言简意赅:“不行。” 他的眼中虽然炙热,但面容却是清逸,光看着这张清冷的脸,绝想不出他此时在干什么。 沈筑很快为她擦拭了身子洗了头,拿着一件干净袍子将她整个人裹住抱到自己的腿上,他坐在床沿,她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脸简直比梅子酒的颜色还要艳丽。 沈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娆荼不舒服地扭了扭,“怎么拿这个眼神看我?你要审我啊?” 沈筑道:“你老实回答我。” 娆荼偏着脑袋问:“不老实会这样?” 他在她腿上捏了捏,“你猜?” 娆荼撇了撇嘴,在他的两片薄唇上亲了亲,勾着他的脖子柔声道:“你问吧。”淡淡的香气喷到他的脖子上,他的耳垂有些发热。 “萧彦宁让你来的?” “不是,我偷偷来的,找了个易容高手在潼川城假扮我。” 沈筑的脸很冷很黑。 娆荼连忙又道:“我托鸣岐先生照顾衡文衡秀和五月,暗中保护鸣岐先生的死士有很多,他在铺子里,几个孩子不会有什么危险。萧彦宁一定很快就发现那个是假的,这会定将几个孩子接到了王府。钦天监半舌道人一死,陆先生说过现在的钦天监没人有探查气运的本事。所以我的行踪,金陵城那边一时探查不到。” 沈筑皱了皱眉,“刚才在门外说三斤桂花酒、三斤梅子酒……是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