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放在心里。江韶单手扣着她的后颈,低头含住她的唇。极缠绵地吻她。 “唔。”苏合剩下的话被吞入腹中,发出一声呜咽的尾音,软软的猫叫一样。 江韶顿了顿,压着她的后颈不容许她后退,这个吻就炽烈起来,带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欲/望。 苏合只觉得酥麻感从脊椎一路烧上来,忍不住微微战栗。 江韶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面色绯红呼吸急促。 江韶看了看不远处的营地,大拇指抹过苏合微肿的唇,努力压下脑子里继续吻下去的想法,将她搂在怀里。 “苏合,苏合……”江韶胸口火烫,双臂紧紧地把她压进怀里,微微带着些低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苏合坐在石头上,搂着他劲瘦的腰身,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速的心跳。每当他叫她名字时,胸腔都会震动,仿佛那些声音都是从他心里发出来的,震的她耳朵发麻。 苏合的脸烫的不行,浑身都软的没有力气,却又舍不得放开他。 “江韶。”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苏合。”江韶低头,克制地轻轻亲吻她的发。 “苏合,我爱你。”江韶亲了亲她的眉心,耳朵,鼻尖,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一般,再次含住她的唇。 心跳仿佛擂鼓一般,苏合只觉得脑子失控了一般晕陶陶的。 在江韶放开她的时候,她说:“江韶,我也爱你。” 她声音极轻,轻的仿佛叹息,然而江韶还是听清楚了她说什么,眼眸亮的仿佛瞬间落了漫天的星辰。 苏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顿时觉得脑袋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她真的爱江韶吗?像江韶爱她一样深爱?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吗? 如果江韶真的做到接受她的所有,她可以嫁他吗?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无能为力的小姑娘,如今她手里握着监察处,甚至已经强大到可以借势逼着各大派掌门奉她为盟主,只要彼此的心意坚定如初,这世上似乎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与江韶天长地久。 可是,她可以嫁他吗?披上嫁衣,像她年少时想的那样,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 朝廷的监察令,可以嫁人吗?皇帝陛下会容许朝廷的监察令,嫁给正道武林的雨花庄庄主吗?如果此次扫平了暗金堂,监察处下一步的发展必然是对正道武林下手,也许江韶能为了她放弃原则,可是她嫁给江韶之后,要如何再取信于皇帝陛下? 苏合之前总是在忧虑江韶会不会在认识到她的真面目之后,就会转身离去。这是她第一次想到两个人的将来。 苏合看着江韶,几乎想要问江韶他们能不能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不要再提嫁娶之事。 然而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甚至还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惊吓。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放弃了跟江韶一起同路参加武林会盟,返回监察处时,甚至曾经在心情绝望的情况下还问过岳清歌是否愿意娶她。 可如今江韶依然心意坚定,她下决心跟他在一起,她竟然会有不提嫁娶之事的想法? 这么多年,当心中的善恶模糊,故友离心,心里的坚持一样一样的失去,她的本心是什么? 苏合抱着江韶的腰,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爱江韶,也许不如江韶爱的那般深;也想嫁给他——这是她真正的本心。 可是,她有很多的顾虑。除了江韶会不会有一天变心之外,最重要的,是她放不下手里的权力。 这种对权力的恋栈甚至跟找暗金堂报仇或者别的什么关系也不大。 她经历过茫然无助的时候,只能被世事压着一步一步低头,一步一步走自己不想走的路。如果她放弃了监察令之位,她会不会再次回到当初的境地?重新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时候,她未必有如今的运气。 权力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她可以用手里的权力为师兄脱罪,可以将师姐从齐王手里夺回来,还可以压着正道武林低头。 如果没有权力,她还有什么? 做过坏事的人总是格外怯懦,当失去了权力的铠甲,还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 曾经她厌恶的,不屑一顾的,如今却是她唯一的凭依。 苏合抬头,也许权力并非是她唯一的凭依,她还有江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