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过早起床,雨声打破幽静,带来丝丝燥|热的烦闷。 漆黑的深夜幽暗无比,茫茫夜色笼罩大地,孤寂冷清,却又不时响起公鸡打鸣的声音,有的人要下地干活,已经早起做饭。 郑楚想到了以前。 前几年,郑家和顾家处境很危险。两位当家人接连出事,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她和顾元泽。 宋呈是只精明的老狐狸,但亲生的儿子宋航宁却不太聪明。但宋航宁是老来子,所以宋呈对他十分宠溺,把人宠得有些废了。而他很早以前收养的养子,反倒性格最像他。 这两个人关系僵硬,是公认的闹得不可开交。 宋呈死得突然,宋家立马没了主心骨,宋航宁又慌又乱,为了保证自己的继承权,立即派人对宋致徽下狠手。 宋致徽身边重重保镖,想靠近他不容易。宋航宁一不做二不休,让人绑架他的女人。 本来打算让他乖乖交出手上的权利,哪里想到底下人下手太重,那女人命短,中了一枪,直接去了。 如果这是个普通女人也就算了,偏偏宋致徽对她用了真感情,和人如胶似漆,虽然那女人没家世,但他们已经在挑着日子结婚。 后来的结果显而易见,宋致徽和宋航宁的关系跌至冰点,两人窝里斗得狠。宋致徽就跟不要命了一样,只想让宋航宁死无全尸。 一个是多方支持的正牌继承人,一个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宋航宁是个没脑子的酒囊饭袋,只想要掌家大权。而宋致徽想要他死,不可能和他合作。 先前几家处于对峙状态,郑楚父亲醒来出院,局势定会动荡几分。 她是郑家的女儿,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她心里有预想。 郑楚趴在枕头上面,头搭在嫩|白的双手上,长发搭在柔顺的细肩上,突然想到陆为真那天在纸上写的不可能。 她至今还没想通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他指的是哪方面?难道是顾元泽不够谨慎让他发现了? 郑家地位高,人脉多,派人出去,没几天就能收到消息,极少会出现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 猜不透旁人的心思,这让她很烦躁。虽然天上下起了小雨,但这雨没下多久,一会儿就过了。太阳慢慢升起来,屋瓦上的露珠折射出淡黄的光芒,微凉的气温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因为想着陆为真的事,郑楚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清早来到学校时,一把湿|了的雨伞放在外面挂着,办公室的门半掩上,顾元泽已经在办公室里面。 他趴在办公桌上休息,裤角上溅湿淡淡的泥水,郑楚过去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位置,把试卷袋放下。 幸亏周五是她锁的门,要不然顾元泽还进不来里面休息,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郑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觉得有点头疼,她还是想不通陆为真的意思。 …… 校长老了,睡得早,晚上也不会出去。 陆为真不怎么担心。他只是想单独提醒郑楚,顺便断了她奇奇怪怪的心思,别人的死活跟他没关系。 郑楚这段时间只要好好呆在家里,不会出事,那种东西又不是处处都有。 但这件事过了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的怪异。 乡里面他去得少,没感受到里面紧张的气氛,但有一点他很明确,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自然不可能是好意——在往常的嫌恶中,掺杂一种奇怪。 李主任没找到机会去见他,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为真习惯了别人害怕的视线,养成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