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缓缓接口,眼睛亮得瘮人:「你还是放不下慕于巧。」 「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慕凡希的低语几乎有些感伤,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唯一视作亲人的弟弟害死我们六个弟兄,我应该要恨他——可是我一直梦见,梦见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好像我真的对他有所亏欠。知道他醒来的消息时,我就晓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昔年情意魂牵梦縈,总是视为需要被保护的慕于巧,在最后那一眼让慕凡西猝然明白,慕于巧早就长大了,他独当一面、心狠手辣。其实活在梦境里不愿面对现实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在车水马龙中,她们的车子停在路肩,虽不是违停,但不断有路人自旁边经过。人车声音嘈杂,洛泽川沉冷开口的嗓音却格外清晰:「三年前你还放不下,但如果是现在、有一天你必须站在你弟弟的对立面……你会怎么选择?」 她固定住慕凡希灿金的后脑勺,逼她直视自己,不允许任何闪躲。 「这是什么老梗吗?如果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怎么办之类的?」 「给我正经点!」洛泽川逼上身,眼神厉得狂野。 慕凡希低头咬出一根菸,俯首的脸容俊美异常,烟雾添了一丝颓废美感,遮住她眸底深邃的忧伤:「……我不知道。于巧一直都是非常有主见的人,即使我想带他走,他也未必会愿意。」 慕于巧向来比她还知道自己要什么。 洛泽川沉眸,同时想起那清脆嗓音笑语,隔着漫天烽火弹雨,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说得云淡风轻:『正式和姐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黑主教。』 毒贩本来就不该和缉毒警变成朋友。 洛泽川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年她随队一起追缉的黑主教,原来就是一直以来混跡身边的慕于巧。 『我送你的毕业礼物,喜欢吗?』 『喜欢的话就笑一个吧,洛洛,我好少看到你对我笑呢。』 包围的警车声音震耳欲聋,狙击手的枪口红星点点,毒贩们被重重围绕,但最中央的慕于巧双手插在口袋,衬衣整洁俐落,嘴角带笑,看上去再从容不过。 彷彿早知道胜劵在握。 记忆交缠的同时,沉淀在心底久未癒合的伤疤却似乎终于见了曙光。有些脓血,必然得彻底放出才能有痊癒的可能。被洛泽川眸底一瞬的迷茫触动,慕凡希忽然狠狠探手,把人摔在了椅背上,探身过去。 「喂,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经过——」 「嘘,你别叫太大声就行了。」 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颤抖,扯开的衣服被扔到后座,把座位放平了。这里空间太逼仄,裹着夜色的行人在车外隔着一道玻璃来去匆匆,完全不是个适合认真做的好地方。但慕凡希压不下心底窜烧的邪火,她撑着手臂望向身下这个人。 洛泽川雪白眉眼五官是秀气的,但鼻樑太挺太笔直,生生把冷厉刻在了脸上。但此刻她眉目嫣红,眼底都是被记忆掀开的、平日她绝不会承认的脆弱。 而慕凡希还想把那脆弱砸得更碎。 她手指进入的动作太兇,惹得洛泽川本能地挣扎,被人狠狠把着手腕扣住,大幅度地上下伏动。每一次探手至底时,都能逼出底下人近乎哽咽的呻吟,很轻,很撩拨。 昨晚才刚打开过的身体又软又热,没几下就抖得楚楚可怜,咬得死紧。 平日里说一不二的缉毒组长在床上总是娇气,还想挣脱,被慕凡希牢牢拽着腰骨,拉了回来。今晚还有时间,她变换着角度时而顶撞,时而碾磨,打算玩个够本。 「你这个变态!」 洛泽川在间隙里咬牙骂道,又随即被惩罚地撞碎了尾音。 昨晚她们多少有些粗暴的急切,但今天更清醒得多,慕凡希在最初那一下后又刻意放慢、放重,导致洛泽川被迫一寸寸清晰地感觉着每一次进出。 慕凡希垂眸,眼底的情潮歛着刀口舔血的肃杀,这个警察光凭美色,就能让她心甘情愿被捕。 这是全世界唯一可以让慕凡希收起嬉笑,认真以对的女人。 唯一一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