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影子都已经在岁月里,斑驳得不成原形。 「洛泽川。」慕凡希缓暖念出这三字,笑瞇了眼,「你是特别来探望我的吗?」 洛泽川居高临下望着慕凡希半卧在病床上穿着简便病人服的模样,还有精神和她顶嘴,想必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一旁的雪花他们看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洛泽川冷冷扫一眼,两人立刻安分闭嘴,迅速收拾东西出去了。 「不高兴了?」慕凡希懒洋洋捲着舌头说话。 「我不高兴什么?我们睡过,是事实。」洛泽川嗓音微凉,「我有话要和你认真谈,你现在是可以谈话的状态吧。」 慕凡希眸光一闪,笑瞇瞇的:「如果是审讯,可能得等我精神好点;如果是想要续旧情,那来吧,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还是一样厚顏无耻。 洛泽川面无表情地看她,几乎想要转身就走,管他的老局长命令。 但那一张张脸从脑中浮了出来,六个曾朝夕相处的前辈或同学,在一夕火光中灰飞烟灭,不少人连尸体都拼不齐全。那片血色重现眼前,洛泽川用力吸了口气,慕凡希艷丽的脸蛋在幻觉中载浮载沉,最后挣脱阴影,重新浮了出来。 她没把握让慕凡希喜欢上自己,那个人或许压根不曾有过真情,但玩这样不用负责的曖昧游戏,她们两个都已驾轻就熟。 「我前阵子在医院收到了蓝玫瑰。」洛泽川继续说,紧锁着慕凡希双眸,但里面波澜不起。「关于慕于巧,你有收到任何相关消息吗?他是不是那天在酒店里下令要你出来的人?」 慕凡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轻轻一笑:「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又来问我呢?我求你让我来当线人,就是因为我想要找一个脱离帮派的契机,可惜,我还是失败了。」 「你明知道慕于巧还活着,却没有通知警方?」 慕凡希却已经闭上眼,放松地往后躺进枕头,后仰的颈子上青筋蜿蜒如玉:「我知道,所以呢?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洛泽川冷冷凝视闔眼的她,长睫温顺垂落留下层叠阴影,像陷入沉眠的神祗。如果就这么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负伤状态的慕凡希绝非敌手…… 「怎么样,气到想杀了我吗?」 慕凡希却在此时开口了,她依然没睁眼,却抬手抓住了洛泽川后颈。 热度在肌肤相触之间迅疾蔓延,分明隔了这么久,却仍是一瞬间唤回了所有本能的身体记忆。 「现在还不想,但你别逼我。」 洛泽川说得很轻,慕凡希压在她后颈的手一紧,她不想挣开、以免伤及还不能过度使力的伤患,只能被迫弯下身,膝盖抵在床沿。 慕凡希睁眼,瞳底深沉:「我知道我作为线人已经没有用处了,警方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我呢?你是来告诉我这个的,不是吗?」 「如果我负责保护你这阵子的安全,而你还是继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