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一件让人集中关注的事情。 对于夏薄的疑问,慕容渊只道,“老将军觉得本王该当如何?” 夏薄满上严肃,“老夫觉得王爷该当如何也只是老夫一人的想法,可王爷的想法,必定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慕容渊唇角微勾,“本王如今,没任何想法,先在卞立城中呆着便是。” “王爷?” 他心中着急,一早来见慕容渊,说了一通话之后才问出口,就这样的答案。 可慕容渊已经站起来作势要离开了,这等时候,苏云初应该已经醒过来了,“老将军不若常在军中走走,阿初即将临盆,本王这几日,怕是顾不得多少军中的事情。” 最后,夏薄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渊离去的背影,参悟着慕容渊话中是否有什么玄机。 可已经离去了的慕容渊自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对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苏云初,能够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回到房中的时候便是苏云初起来穿戴好衣服的时候,玉竹正打算给苏云初梳头,见到慕容渊回来,动作停下,行了一个礼,慕容渊只走近苏云初身后,“本王来吧。” 玉竹自是晓得,笑应道,“奴婢下去给王爷和王妃准备早膳。” 苏云初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身影,“怎么这么早,夏老进军就来找你了?” “无事,阿初不必担心。” 苏云初自然是知道的,只要他回来,许多事情就得到解决,只轻嗯了一声,看着拿起梳子为自己梳头的男子,熟悉的动作和场景,苏云初忍不住开口轻叹了一声,“怀清已经许久没有为我梳头了。” “日后,日日为阿初梳头。” 苏云初笑容浅淡,不做声,可面上的神情分明是柔和的。 只是,为苏云初梳头的慕容渊,动作却是有一瞬间的凝滞,苏云初已经半挽的发髻,在后脑勺的地方,分明有几根清晰可见的银发,从发根到发尾,银白得透亮,透亮得一下子刺痛了慕容渊的眼睛,以至于他凝滞的动作引来苏云初的好奇。 “怎么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几根明显的黑发,想着,苏云初之所以没有见到,是因为自从她醒来之后,便有王夫人打理她的生活,之后便是玉竹,那几根分明是因为忧思而生起的白发,众人即便是见到了,也会瞒着她,或者想尽办法藏起来,以至于他回来了两日,到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过了二八年华的女人,竟然已经长出了白发。 轻轻摩挲的手指,轻巧地将苏云初那几根白发掩藏在了黑发之间,从外边看,看不出任何异样。 怎么了?对于苏云初的问句,慕容渊回答不出来,事实上,许许多多的话到最后其实是无需出口的,他知道她的不易与辛苦,而苏云初同样也知道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慕容渊必定经历了她难以想象的事情,可是如今,两个人都没有互相深究这几个月的日子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只需要彼此感受,感受对方的存在以及,感受这等真实的感觉。 无需多说,各自明白。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一声喟叹,“这几个月,辛苦阿初了。” 这是慕容渊回来之后,首次对苏云初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云初从铜镜之中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不辛苦,半分辛苦也没有,那些是你想要做的事情,若是你不在,我必定会替你好好做完……” 然后随你而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