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却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的,听到刘氏如此说,也皱眉看向苏云初,“的确,不管是不是,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水云间必须得拆掉。” 苏云初看向苏母,“祖母莫非还不明白,这道远,满口胡言,便是说我常年居住水云间,连带影响了侯府气运便已经破绽百出,这话,如何还能信?” 苏母更是不依不挠,“如何不可信,你也不看看你,自从回来,搬进了水云间之后,侯府里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看外边,先前都说那吕府的事情,也与你有关,还有你看看你父亲,近日来为了这些事情,都伤透了脑筋,你还说那些都是胡言乱语么?” 苏云初听了,早已知道苏母是什么性子的她也不想再跟苏母多说了,只看向苏坤,“父亲当真要拆毁水云间?” 苏坤看着苏母,再看一眼决不让步之态的苏云初,“一所院子,拆了便拆了。” 苏云初听罢,嘴角冷笑,“当年父亲修建水云间,是为了娘亲,娘亲来自江南,刚来京城的时候,尤为思家,父亲为解娘亲思乡之情,从而建造了水云间,其中情义,自是不必多说,想不到,如今才过了十六年,父亲便已经忘却了么?看来,父亲的这番情义,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碰即碎,也不过如此。” 听了苏云初这满含失望的语气,原本还觉得理所当然的苏坤也是身形一顿,当年,他对宋氏,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元氏最是早就注意到了苏坤的异样,当年苏坤对宋氏有多宠爱,她就有多恨宋氏,现在的苏坤,在梦中呢喃过多少次宋氏的闺名,她就要多恼恨水云间。 苏亦然也注意到了苏坤神色的变化。 而苏云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顿了一顿,苏坤总归是是站稳了,“若是你娘亲泉下有知,必定不会怪我的,你娘亲最是以侯府为重。” 听着苏坤这么说,苏云初更是失望,宋氏心中必定是有苏坤的,否则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背井离乡,与家人断绝关系,却不想她短暂一声的痴心却是错付,她的隐忍大度,竟成了苏坤如今对自己女儿的武器。 水云间是苏云初对宋氏的念想,也是她对于这个从没有见过面,只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来的母爱的留念,怎么会轻易让人毁了去。 所以,她冷笑一声,“已死之人,何来泉下有知,父亲薄情至此,我当真为当初的娘亲感到可惜。” “你!”苏坤见着苏云初讥诮的神色,先前的那一阵的恍惚早已不见,只看着苏云初便觉得怒火中烧,扬起一巴掌,就要往苏云初的面上打过去。 苏云初却是不躲,只微微抬着下巴冷冷看着苏坤。 苏坤的那一巴掌,在看到苏云初那与宋氏几分相似的面庞的时候,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可是,苏坤打不下去,苏母却是很生气了,一只茶盏一挥,就往在苏云初的脚边打碎,打碎的茶盏碎片,溅到苏云初的脚踝之上,有些微微的疼意。 “你个孽女,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如此说你父亲?当年你母亲嫁妆全无,嫁进侯府,还能成为我致远侯府的当家女主人,这样还算是亏待,你还敢说你父亲无情?”苏母的怒气正盛,面上也犯了红。 苏亦然见状,赶紧上去轻轻抚着苏母胸口,“祖母莫气。” 苏云初只看了一样脚边碎裂的茶盏,再听着苏母这番话,口气愈加坚决,“水云间,绝对不能拆,若是父亲与祖母不放心,我今日便搬出府门去。”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不再说话。满屋子的人都看向苏云初。 苏坤终是闭一闭眼,“不必了,水云间不拆,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