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中,看清楚了这一点。 很显然,礼亲王府在此事上,是选择站在王府姻亲顾家这边的,礼亲王府对顾弦禛的举动是支持的。 娄闽宁心中为顾卿晚高兴的同时,也嗅到京城将起大变的气息,眸中不由有些风起云涌,起伏不定,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也禁不住紧紧握了起来。 京城若变,镇国公府该何去何从,虽然娄闽宁还不是镇国公,然作为镇国公世子,守护国公府的百年根基,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看,来了!来了!” 四周响起了议论声,打断了娄闽宁的沉思,他望过去,果然就见带着鬼面具,身影挺拔,气质冰冷的“沈沉”迈步走过了月洞门。 他身上穿着一件玄色无任何花纹的直缀广袖长袍,腰系犀角带,头带碧玉冠。除了腰间悬着一块白玉佩外,再无其它华丽装饰。 这般素容,倒并不像是来捣乱,嚣张闹事的。 院子中的一众大秦官员,面面相觑,神情略缓。齐国公作为主人,迎接了出来,上前拱手道:“不想燕国沈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顾弦禛目不斜视,也抬手冲齐国公略行了一礼,道:“齐国公言重,沈某不请自来,还望齐国公莫要觉得失礼才好。” 齐国公见他态度良好,略松了一口气,这才道:“却不知沈将军此来……” 顾弦禛目光穿过厅堂,看向里头堂屋中摆放的牌位,道:“沈某得知今日是齐老将军的三年祭日,特来为齐老将军上一炷香。” 众人闻言,倒是略怔。齐国公也略愣了下,接着便含笑让开了路,道:“沈将军有心了,请。” 顾弦禛迈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进了堂中,果真便恭恭敬敬的给老国公爷的牌位上了三炷香。 众人见他如此,倒皆有些动容。 “老国公乃世之少见的名将,其谋略,胸襟,看来连燕国公也是赞赏有加,敬重在心的。” “所谓英雄当如是啊。” 四下里议论纷纷,顾弦禛上了香,却和齐国公寒暄了两句。 齐国公面露感激,道:“想不到今日沈将军会来祭拜老父,多谢沈将军了。” 顾弦禛却抬了抬手,道:“齐老将军英雄了得,当年虽和家父战场争锋,然皆是为各自家国尽忠罢了,并无私怨。相反,家父对齐老将军也是欣赏神交的,今日乃是齐老将军的三年祭日,既沈某在此,自当来敬上三炷香,聊表晚辈对前辈的敬重之情。” 齐国公再度行礼道谢,道:“家父英雄盖世,战无不胜,只可惜作为儿孙,我等却尽皆资质平庸,辱没了齐家昔日威名,对不住父亲的在天之灵啊。” 齐国公神情哀恸起来,禁不住落了眼泪。 顾弦禛闻言却道:“国公爷不必如此自谦,说起来,家父也是今日的忌日,这也是我今日来祭拜的原因之一。家父和老齐国公都是令世人敬重的盖世英豪,想来选择在同一日离开人世,想必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起去了极乐之地。兴许那里并不分大秦,大燕,他们在天之灵,看到子孙安好,当已安慰。” “沈将军的父亲?那不就是燕国的前虎威大将军吗?” “对,燕国的虎威将军在八年前便已离世。” “想不到燕国的虎威将军竟和老齐国公是同一天的忌日,倒是有缘。” “一个是燕国猛将,一个是秦国良将,生不能效命于同一君王,到了黄泉碧落,说不得倒能成为莫逆之交。” 四周众人听闻顾弦禛的话,禁不住议论纷纷。 顾弦禛却也不多留,和齐国公点了下头后,他便转身告辞,大步而去了。 那边娄闽宁先时还没弄清楚顾弦禛此来的究竟,细细的将他的话又回忆了两遍,再听周围的各种议论声,他突然瞳孔一缩,双眸一眯。 “呀,这么说燕国的虎威将军岂不是八年前的今日过世的?这不对呀,我记得燕国的虎威将军是冬天没了的啊,祭日明明是丙辰年的腊月初七啊!” 那厢有个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道,这人却是礼部的员外郎邹大人。 礼部掌管番邦事宜,这位邹大人又是管着各种文书资料的,礼部定然有燕国重要大臣的详细资料,他会记得这样清楚,并不奇怪。 他许是因惊异,声音有点大,言罢,不少大臣都注意到了,纷纷侧目。 “果真是腊月的忌日?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有人惊讶问道。 “是啊,好端端的,沈将军总不能说胡话吧,哪里有儿子记错父亲的忌日,说错父亲忌日的?” “八成是你记错了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