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迷,即便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瞧上去也那么鲜活灵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惬意愉悦。 好像就只这样瞧着她,便能被那股舒心轻快所传染,被她浑身散发出的光芒照亮整颗心。 怀里的兔兔突然又挣扎了起来,唤醒了秦御的痴望,他猛然回过神来,将捏在兔兔嘴上的大掌又按紧了些,曲指警告的弹了下兔兔的脑袋,这才松开了手,兔兔果然一声不发,委委屈屈的握在秦御的身前,使劲的抽抽着鼻子。 玉莲花蜜的味道,女主子的味道,好熟悉,好馋人啊。 好想窜进女主人的胸前滚两滚,抱着女主人柔腻滑软的皓腕,狠狠蹭蹭,凑上去喝个饱啊。 可恶的主子,兔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不下去,为什么他还不让它发出声响来,也不准它去找女主子。 兔兔两眼发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痛苦的捂住了嘴。 它怕再不捂着,它要叫出声来,违了主子的命令被下油锅。 兔兔的腹诽,秦御自然是听不到,也感受不到的。只因那边邱妈妈已经唱完了曲子,庄悦娴笑着冲顾卿晚道:“改日挑个天好无风的,咱们也弄艘渔船来,泛湖州上,亲耳听听这渡娘们唱曲儿才是最得味儿,最惬意呢。” 顾卿晚便双眸晶亮的笑着点头,道:“到时候咱们将琴带上,兴致来时,也唱上一曲儿,岂不更妙?” 庄悦娴却摇头笑着摆手道:“这样的渔歌唱曲儿的,嫂嫂可是不会的,想做了妙人儿,可是不能了。” 庄悦娴言罢,眸光一亮,看着顾卿晚道:“晚晚这么说,莫不是晚晚是会的吧?” 顾卿晚便笑着道:“倒是有一曲合适的,到时候嫂嫂弹琴,我唱给嫂嫂听。” 庄悦娴不由拍手道:“干嘛到时候啊,晚晚现在就唱来听听,嫂嫂许久都不碰琴了,先听听来日也好配那琴音。不然到时候晚晚唱的好听,嫂嫂的琴音却不堪入耳,岂不是要糟?” 顾卿晚闻言倒也没有扭捏,笑着道:“好啊。” 她言罢,略清了清嗓子,便张开红唇,唱了起来。 “天是湖,云是舟。呜喂,撒下丝网垂金斗,云里游,天上走,画中人家笑声流……” 她的声音本就娇软悦耳,唱着这样的小调儿更是缥缈动听,婉转中含着股洒脱畅快,愉悦舒爽,比那邱妈妈的歌声不知动听了多少倍。 一时间小院里几人听的如痴如醉,顾卿晚也越唱越放得开,声音愈发动听清扬,她眉目舒展灵动,顾盼神飞,整个人都透着一骨子快活自在,就像歌声中徜徉在如画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生机勃勃的。 秦御瞧的微怔,在礼亲王府时,他从来都没见过顾卿晚唱歌,她明明琴艺很好,但是除了参加女学比试的那次,她平日里也从来都不碰琴的。 他还记得那次他在义亲王府中受伤,强行逼她照顾自己,在他的要求缠磨下,她也给他唱过一回曲儿,歌声自然也是动听的,让他惊为天人,记忆犹新,但是那歌声和今日她的歌声想比,便又显得生硬无感情了一些。 秦御怔怔的看着这样眉飞色舞,鲜活灵动的顾卿晚,心中涌出无限的难过和愧欠来,纵然他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在王府中过的一点都不快乐自在。 他强加在她身上的,大抵真没有一样是她自己想要的。 这让秦御觉得无比的挫败,也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现身去面对顾卿晚。 他隐隐觉得,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顾卿晚也不会乖乖的同他回到王府,回到京城去。 “渔歌似醉又非醉呀,丝线染浓了,知春柳……” 顾卿晚的歌声慢慢低落了下去,余音渺渺的尾音弥散在小院中,静谧了片刻,邱妈妈才笑着道:“姑娘唱的可真是好听,比奴婢唱的可要好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