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怎么舒坦随性,娇小的人躺在床榻中间,倒占了整张床。 暖帐高枕,睡意酣然! 什么黯然伤神,什么辗转反侧,果然都是他想出来的,她根本就是冷心冷情,没心没肺! 秦御气的肺都要炸了,俊美的脸上浮现一团黑沉之气,映着那过分妖冶的眉目,俨然来自地狱,淌着血腥的魔君。 他恨不能扑上去捏死这女人,他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是不是将这女人掐死了,他就再不会被如此影响,心情忽高忽低的备受折磨了。 他在床上坐下,缓缓的俯身凑近,探手触上了顾卿晚的脖颈。 她没穿亵衣,锦被本来盖的就有些低,露出肩颈来,这很方便就让秦御触到了顾卿晚的要害。然而手指碰触上她温润的肌肤,秦御却发现,他好像丧失了那种能力。 他从八岁杀第一个人起,杀人便像是日常生活,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虽然不至于麻木不仁,却也融入骨髓,稀松平常。 然而秦御发现,他心里再恼恨,手指触碰上这女人,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他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甚至在想,她的肌肤有点凉,是不是没盖好着了凉气。 在脑子意识到不对以前,他已经探手捏着被子提了提。 秦御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一瞬间,他的脸色又像刮过了一阵飓风难看非常。 秦御手握成拳,就想要收回自己不听使唤的手,然后毫不留情的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再不回来了! 秦御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自己不觉得,可他的手是真凉,整个人都像是移动的冰块。他的手贴上她的肌肤,顾卿晚其实已经被冰醒了。 即便是突然被惊醒,也不曾睁开眼眸,她也瞬间明白坐在床边的人是谁了。事实上,这是秦御的内宅,除了他,也不会是旁人。 顾卿晚当日秦御离开时确实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可秦御连着几日没回来,连句话都没传过来,没两日顾卿晚便知道他不对了。 更何况,文晴还明着暗着的劝她服软好几次,顾卿晚却并不想去找秦御回来。一来,他不回来,她巴不得呢,不用伺候这大爷,她的日子更悠然随意。再来,秦御跟发神经一样,莫名其妙就恼了,顾卿晚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自然也不会去惯秦御这臭脾气。 她在内宅悠哉游哉的,就跟度假一样。不过顾卿晚却也知道,如今秦御回来了,要是她就让他这么走掉,未来只会酝酿出更大的风波来。 她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这么晾着秦御能晾到让他遗忘了她的地步,顾卿晚很明白,秦御现在还不曾厌倦了她,她的冷淡只会令他更加暴躁疯狂,让两人之间变得更加纠缠失控。 与其将来面对秦御的狂风暴雨,还是早点将人哄回来的好。 于是,察觉到秦御想走,顾卿晚内心轻叹了一声,发出些嘤咛的细碎吟声。 秦御收到一半的手臂不觉顿了下,他望去,果然见床上的顾卿晚像是被惊醒了,她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接着便缓缓睁开了眼眸。 睡眼惺忪,她被浓密睫毛半遮半掩的明眸,似汪着两滩被薄雾笼罩的春湖,眼神是迷离朦胧的,却在看到他的瞬间,自然而然的抬起手来,抓住了他欲收回的那只手,红唇轻动,声音带着睡梦中的飘忽嘤咛,却道:“唔,不要走啊……” 她拉在手上的力量,甚至谈不上拉,不过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那力道比兔兔趴在手上时也大不到哪里去,可秦御发现就这样的力量,他竟然都挣脱不开,生生顿住了动作。 顾卿晚却轻笑了下,似睡似梦的挪了下身子,靠了过来,抓着他手腕的手臂顺势一滑,抱住了他的腰肢,脸蛋蹭了下他的腰侧,似清醒了一些,又道:“殿下忙完了?怎么才回来啊。” 她似睡意正浓,只是下意识的挪了挪抱住了他,抬身时,满头黑发映着朦胧睡颜,莫名生出股缠绵痴缠之感,似梦似醒的女人,声音百啭娇莺,软糯甜腻。动作间锦被又滑落了一些,露出锦被中遮掩的雪色樱红,宛若牛乳里落了两朵新摘的桃花苞。 秦御呼吸一窒,身子僵硬,任由顾卿晚抱着他,娇躯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