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琢磨着她的心思,以至于连顾卿晚给他擦拭身体,免不了带来的身体触碰,他都没怎么感觉到。 待顾卿晚丢开帕子,转身取了件素白镶银灰色边儿的亵衣来,站在他面前,用眼神示意这件可不可以,秦御才恍过神来,展开手臂。 顾卿晚凑过去给他穿衣,这个活从前她是给老爸做过的,因此倒不至于笨手笨脚,不过动作间她却发现,秦御实在是高。 沈天王一米八三的个子,已经算高大了,秦御目测比沈天王要更高些,且因为年轻,骨骼肌肉都是贲张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便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顾卿晚虽然也不矮,大抵也有一米六五左右,在这古代的女子中算高的了,可站在秦御面前,顿时就不够看了。帮他穿衣,都需要踮起脚尖来。 待亵衣穿上,她绕到了秦御前头,低着头替他系胸前的系带,秦御垂眸,便瞧见一截嫩白如凝脂的后颈,阳光照在上面,能瞧见上头细小的汗毛,将那一段颈项映衬的更加柔软,又有些粉嫩可爱。 她玲珑的耳朵呈透明的红色,让人莫名想咬上一口。 秦御觉得有些干渴,挪开了目光,突然出声,问道:“你的脖子和脚还疼吗?” 顾卿晚昨夜累睡过去,伤口上并没有涂抹玉莲花蜜,秦御给她用的药也是上好的,可不过一夜功夫,伤口虽长好了,却还是疼的,尤其是脚上。 伤在脚背,穿上绣花鞋,便磨到了伤口,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她很娇气,若是从前,这样的伤,一早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冲父母撒娇,不肯走路了。如今竟然能忍受,面不改色的伺候人。 秦御不提醒,顾卿晚还没发现这个问题,经他一提,她系着衣带的手略顿了下,心中有些苦涩,却微微笑着道:“伤口不大,已经快好了,对了,先前还没谢谢殿下替我处理伤口呢。” 她到底不能将奴婢二字说出口,不过言罢,却略退了一步,冲秦御福了福身。 秦御却略拧了眉,道:“快好了?爷瞧瞧。” 他说着抬手挑起了顾卿晚的下巴,略弯腰瞧她脖颈下的伤口,倒是结痂了,不过也只是结痂了而已。 他又不是没受伤过,伤口恢复到这个程度怎么会不疼? 他松开顾卿晚的下颌,便道:“从前没见你这么爱低头,今儿脖子受了伤,倒是可劲儿的垂着头,伤口不磨的慌?” 他这样细心倒叫顾卿晚怔了下,许是方才便想到了从前被父母疼宠的事儿,受了触动,此刻被秦御质问,眼眶倒莫名有些发热。 红肿的眼睛,本就有些泪汪汪的,这下更加像盛着潋滟的波光般,动人心扉。 秦御被她看的心一跳,拇指抚着她的脸颊,道:“爷不缺丫鬟伺候,让你签卖身契也不是真让你当丫鬟的,你心里清楚,既然不舒服便莫撑着,爷自己又不是不会穿衣,坐一边儿去吧。” 顾卿晚没自虐的毛病,闻言便扬唇笑了下,道:“多谢殿下。” 她走了两步,坐在了八仙桌旁,自行倒了杯水,喝了起来。余光见秦御走到了窗边的罗汉床前,抖了上头叠放的外裳往身上套。 屋中有些过于安静了,顾卿晚便开口道:“殿下让人在文城散播的那些关于沧州的消息,完全是捏造的吧?” 虽然昨夜她在小院被秦御抓个正着,顾卿晚便知道自己是入了秦御的套。但文城那么大的动静,满城流言的,且苏庆打听的消息,往沧州方向各城门确实加强了排查,顾卿晚免不得再确定一下,怕沧州真有什么变故,秦御只是顺势而为。 秦御刚套上外裳,闻言捡起罗汉床上藏青色乌金云绣八宝纹的腰带,走向顾卿晚,将腰带递给她,却道:“你是想问你大哥的事儿吧,爷饿了,用完膳再说。” 顾弦禛出了事儿,秦御怕现在说了,顾卿晚就没心情吃饭了,她昨日的晚膳便没用。 顾卿晚接过腰带,总觉得秦御这话有点不对劲,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大哥出了事儿,手上却不耽搁,略倾身凑过去将腰带往秦御的腰上环。 因为分了神,也不知道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