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府权倾朝野,和秦御交好的这些少年公子们,也都是一等一的勋贵门阀子弟,寻常勋贵府邸的公子根本就招惹不起他们,这会子跳进湖中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便也都从众,是会水的纷纷都下了水。 等礼亲王和义亲王的画舫划过来时,就只见仙鹤亭附近的湖面上,东一个西一个,净是脑袋。 两位王爷面面相觑,倒是早来一步的义亲王世子乘船过来,跳上画舫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怎么瞧着那个像是户部尚书金家的公子?还有那个,好像是福王府的全哥儿,他们都跳湖里去做什么?”义亲王禁不住拍着栏杆说道,不管怎样,今日是义亲王府待客摆宴,如今这么多客人都跳了湖,这算怎么回事儿,义亲王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秦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了旁边的礼亲王和秦逸一眼,道:“父王,九堂弟带了个客卿,叫沈清的来王府,有人说周家大公子就是被沈清给害的,可如今沈清从仙鹤亭失踪了,九堂弟不仅自己跳下湖去寻人捞人,还勒令那一船的世家公子都下了水,九堂弟的性子父王也是知道的,儿子实在是管不住啊。” 义亲王闻言看向礼亲王,拍着栏杆道:“胡闹!这不是胡闹吗,快让下人准备干净衣裳,炭火和姜茶等物,传本王的命,让那些公子们都快上来,再让小厮将阿御也赶紧弄上船,为着一个没名没姓的什么沈清,千金之躯如此胡闹,传出去像什么话。” 秦钊应了一声,正要去,就见义亲王又冲礼亲王道:“二皇兄,你也不管管阿御,你瞧瞧他都做的什么事啊!不过是门下一个客卿丢了,怎就闹的人仰马翻,你瞧瞧本王这喜宴都办成了什么样子!那水里的,都是各府权贵子弟们,一个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为个庶民将他们折腾成这个样子,这像话吗?!” 礼亲王闻言不高兴了,沉了脸,道:“三皇弟此话何意?本王看这臭小子是长进了。知道礼贤下士,护着手底下人了!门下的客卿出了事儿,难道就该袖手旁观不成?三皇弟这意思,是不是以后义亲王府的客卿们生死不明,三皇弟便绝不为其出头?” 义亲王被堵的一口气憋闷与胸,就见礼亲王得意洋洋的冲秦钊摆手,道:“阿钊啊,你去让那些公子们都上来吧,阿御便不必你操心了,他愿意礼贤下士,便让他好生找找吧,免得上来了,他不愿意,倒闹腾的你们王府不安宁,到时候可莫要再找本王告状,本王这可是事先提醒过了啊。” 礼亲王这话分明在暗指秦钊方才上船后告秦御的状,是个只会告状的没用之人,秦钊脸色难看,却也无话可说,转身愤愤不平的去了。 却说,那厢顾卿晚并不知道自己的离开,竟然引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她随着那面具男下了狭窄的台阶,果然便到了一处暗室。 那面具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取了火石,打起火来,点燃了密室墙壁上的两盏油灯。 顾卿晚四望,就见这密室其实也没多大,就有三四十平米那样子,瞧着很是寻常,摆设也极为简单。 东边靠墙放着两排书架,上头摆放着一摞摞的文书字画等物,西边倒是堆放了几个很大的乌木箱子,箱子盖盖着,倒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再就是对面墙上了,摆着个供桌,上头放着香炉,还插着香,墙壁上挖出个洞,设置成了佛龛,里头供奉着的是一尊白玉观音。 顾卿晚想,这地方大抵是义亲王用来放着一些机要文件的地方,瞧着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站着没动,倒是那面具男点燃油灯后,四望了一圈,径自往那边堆放着的乌木大箱子而去。 他很快便到了箱子前,却并没有贸然打开箱子,想是怕设置了机关,绕着箱子检查了一番,这才挑起了其中一个箱子的箱盖。 他一翻开箱盖,便有金光闪闪的光芒流溢而出,顾卿晚望去,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 只见那足有半人高,差不多一米五宽的箱子里竟然堆满了各种珠宝,各色珍珠,各种宝石,便最次也是赤金的首饰。这些东西,随便抓起一样来,那都该是盛放在精致礼盒中,被锁在高级保险柜里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