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行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个打翻的紫檀木盒子上。 宋宁忙上前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收进盒子,将盒子双手呈给了秦御。秦御这才再度迈步出了雅间,沈择几个摇着折扇,一派风流的跟着。竟是没人再看周清秋几人一眼。 倒是陈咏砚和李东哲,勾肩搭背,边走边禁不住回头打量顾卿晚。 谁知前头秦御出了雅间,却猛然顿住了脚步,也回头眯眼盯向顾卿晚,竟道:“还不跟着!等本王走了,你可未必能活着走出这仙岳楼了。” 周清秋退了一步,顾卿晚却步步紧逼,原因无它,只因为今日她和周清秋已经交恶,若是顺了周清秋的意道歉,事后她敢保证,周清秋还会将她往死里整。 她已经没了退路,只能撕破脸,彻底和周清秋闹翻成仇,让周清秋丢了大脸,重重甩周家一巴掌,这样今日目睹经过的人太多,周家反倒事后不敢再随意寻她的麻烦。 要知道首辅位高权重,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政敌这种东西,那是时刻都潜藏在暗处明处盯着呢。一旦她出事,周家便会有麻烦。 说白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会子顾卿晚正想说几句话,暗示下众人,自己一旦出事,便必是周家或刘冯三家所为。 只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却不想秦御便替她说了出来。顾卿晚从来没像现在一般觉得秦御可爱过,忙屁颠的跟上,笑着扬声道:“那哪儿能啊,殿下实在说笑了。在下刚到京城,往日与人无怨,近日与人无仇的,一旦出事,岂不是周大人,刘大人和冯大人家都要成为头号嫌疑人?几位大人都是朝廷精干之人,怎么会做这样的愚事?” 秦御见顾卿晚亦步亦趋的跟着,接话接的无比顺溜,一时眸光微凝,在她脸上略顿了一下,这才重新提步。 秦御打头,顾卿晚跟在身后,沈择等人相随,一行人哗啦啦下了台阶。宋宁才若鬼影般靠近那瘫在地上的婢女,右手两指曲起如鹰钩,毫不迟疑便狠狠插进了那婢女的双目之中。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四下的尖叫声,惊呼声,纷纷响起。 宋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从怀里抽了条帕子随手擦拭掉指上的粘稠,将帕子丢在那婢女狰狞骇人的脸上,转身大步跟了上去。一路走过,却引得走廊上方才看热闹的人纷纷避散。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宋宁没走下台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呼声,却是周清秋受不住打击和惊吓,和刘佳慧双双晕厥了过去。 仙岳楼下,秦御迈步下了台阶,却径自往街道旁边停的一辆马车走去。 那辆马车却是威武大将军家的大少爷郭栋的,其虽是出自武将之家,但因为是早产儿,体弱多病,出行总是乘坐马车。 沈择等人见秦御往马车走,本能都跟着,还在说着方才发生的事儿,谁知下一刻就见秦御跳上马车竟然弯腰走了进去。 一众公卿子弟愕然顿步,一时不知这是要做什么。 从前他们还笑话过郭栋,跟个娘们一样天天乘坐马车,如今老大好端端的去坐马车,这是要闹什么鬼? 正不明所以,却闻马车中突然传来秦御清冷的声音,道:“还不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见那自称沈清的少年突然默默的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几步到了马车旁,接着竟是一撑车辕跳了上去,也弯腰进了马车。 “……” 一众人再度傻了眼,李东哲禁不住浑身一抖,仰头望天,道:“不是吧,咏砚,这样是在西边吧?他奶奶的熊,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原来做梦啊!”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沈择拍了一下。 “有病吧你,都未时末了,太阳不在西天在哪儿!” 李东哲不由抬手狠狠揉了揉脸,才失魂落魄的放下手,道:“你们说,二哥叫那少年单独进马车做什么呢?” 沈择却瞥了他一眼,道:“二哥的事儿,你也敢管,皮痒了吧。” 李东哲却道:“我没管,我就是觉着,二哥便是叫个人上马车,也该叫我啊,那瘦猴少年懂个屁啊!” 沈择顿时一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