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还有,你和李泽是怎么回事?为何会退婚了?” 陈心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跳脱性子,果然,顾卿晚一问,她就暂时忘了顾卿晚脸的事情,拉着顾卿晚抹泪道:“晚姐姐不知道,顾家出事儿没多久,我们家便也遭受了牵连,不过好在父亲只是被罢官了,好歹家还在。可那锦乡伯府,一见父亲被罢官,便来退了和我的亲事,祖母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我本来是想去找晚姐姐的,结果也因为祖母的病被绊住了腿脚,后来便听说晚姐姐跟着顾二爷离开了京城,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姐姐是去了洛京城。这不,前几日祖母病情稳定,我才哭死苦活的求了母亲,送我到洛京城的二舅舅家散心,也避一避被退亲的风头,母亲答应了我,我还想着去洛京城寻晚姐姐呢,谁知道倒先让晚姐姐找到了这里团聚了!” 顾卿晚心头一暖,自然明白陈心颖说去二哥哥家避风头散心什么的都是借口,想去寻她才是真的,早先陈心颖便说过,她和二舅舅家的两个表妹最是不合,也嫌她的二舅母势利自私。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她被陈心颖握着手也回握了陈心颖,略喃声道:“难为你被退了亲,却还能想着我。” 陈心颖却鼓着脸,捏着小拳头砸了顾卿晚一下,道:“晚姐姐说什么呢,咱们不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吗,我又没亲姐姐妹妹,可是从来都将晚姐姐当亲姐姐的。晚姐姐如今这样说,我不理你了。” 说着便使小性甩袖嘟嘴的扭了身,背对着顾卿晚。 顾卿晚原本就是见她一直落泪,故意逗她的,见她不哭了,却是凑过去,笑眯眯的道:“哭够了?” 陈心颖见她如是,眼眸中还全是促狭之色,一时恼的跺脚,惊道:“晚姐姐,你怎么变坏了!” 顾卿晚这才又拉了她的手,道:“那你又是怎么到了大长公主这里的?” 陈心颖便又眼眶红了起来,咬唇道:“还不是那个李泽,听说我离开京城便追了上来,狗皮膏药一样,今日在山道上,他见追了两日,我不理他,竟然想用强的,对我的马车动了手脚,害得我摔下马车,幸而宣平侯也赶着去迎接礼亲王世子,刚好救了我,可我扭伤了脚,马车又坏了,一时间也赶不了路,因离大长公主这里近,宣平侯又觉得礼亲王世子会来大长公主这里拜见,故而便护着我一起来了这里,却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晚姐姐。幸而如此,不然我就跑去洛京,和晚姐姐错过了。” 陈心颖的父亲和顾景阳乃是同年,两家一向走的近,顾卿晚的祖父曾经为相,不管是其愿意,还是不愿,身旁自然是聚拢了一干跟随的官员的。 顾家覆灭后,朝廷清理了不少朝臣,许多和顾家走的近的,顾明承的门生故旧都遭受了贬斥,陈心颖之父早年也曾被顾明承指点过学问,又和顾景阳是同年,两家平日也走的近,陈家被罢官,顾卿晚倒不意外。 想着之前发生在小亭中的事儿,顾卿晚便又问道:“你和李泽……你可莫听信了李泽的甜言蜜语,真心软给他做妾去。” 陈心颖瞪眼,气呼呼的道:“晚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连我都不知道了!我便死也不会去给人做妾!他李泽想的倒美,今日李泽约我在园子里见面,我是故意表现的动心,想借宣平侯的手收拾李泽一顿,却不想,宣平侯其实早看出了我的意图,却还是遂了我的意。想必都是看在岚妹妹的份儿上,晚姐姐,你说这世上怎么好人就没个好报呢,呜呜,岚妹妹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咱们三个还在一处,那会子多快活啊。” 见陈心颖又嘤嘤不绝的哭了起来,顾卿晚一阵头疼,不过这陈心颖爱哭,本主也是个柔软爱哭的性子,也莫怪会成为好友,说起来,陈心颖还比顾卿晚的本主强些呢,起码这姑娘心大,哭完发泄完,该吃吃,该睡睡,还能想着法收拾了李泽。 顾卿晚想着,也不多劝哭个不停的陈心颖,却只问道:“先前听李泽说什么刘二,却不知锦乡伯府和哪个刘府结亲了?” 陈心颖一听这个,气的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怒声道:“晚姐姐,刘二就是刘惠佳啊!你不知道,就在一个月前,刘惠佳的父亲升任礼部右侍郎了!锦乡伯府一见刘家得了势,立马就上刘家提亲了。下小定时,李泽还亲自去了呢,呜呜,他还骗我心里没有刘二。晚姐姐,你说他怎么能变心的这样快,难道先前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我父亲罢了官,就什么都变了……晚姐姐,我真不想做女人,我若是男儿便要了,我便去考科举,要中状元出仕为官,一定要让锦乡伯府后悔今日的智短眼浅!” 说着却又抱着顾卿晚,趴在她的肩头呜呜的哭。 顾卿晚这会子却是没了听她哭下去的兴致,禁不住惊呼出声,道:“心颖,你方才说谁?刘惠佳的父亲升了礼部右侍郎?” 无怪乎顾卿晚惊异,这刘惠佳的父亲乃是顾卿晚祖母未出五服的族弟,不过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