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必须得在枪林弹雨之下活下来的心惊肉跳。 黎青颜甚至在想, 她已经很小心注意, 随身带着小银角,吃饭喝水,皆是先用银角试试, 平时所用之物,皆以银器为主。 可她怎么还会被下毒?! 谁又敢当着国子监里这么多眼睛对她下毒? 莫不是本领通天? 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一时, 黎青颜心头慌乱的紧, 连带眼神都因为惊惧而有些发懵。 夏谦打眼瞧过去,看见的就是发懵的黎青颜。 诚然, 中毒一事, 换成是谁, 都该是一副吓懵的表情。 但放在黎青颜身上, 夏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印象中的黎青言是一位极其小心翼翼,行事滴水不露的人。 夏谦以前没关注过黎青言,但对他做过一些打听了解。 黎青言五岁家中走水,其妹丧生, 从那时起, 黎青言就仿佛长大了一般, 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防备周遭的紧。 不过之后,刺杀的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像眼下这种毒杀的伎俩,黎青言亦遇过好几回,幸而黎青言机敏,没有中招,不过,就因为这样的事,黎府的下人换过好几批。 这下毒的势力,夏谦查过,但因为年代久远,对方小心谨慎,有意隐藏,没有查出多少头绪。 而且自打黎府彻底换过一回下人后,也有好些年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要说最近一回,黎青言受伤,还是几个月前,她惊了马。 但那回因为黎青言没什么事,而且她自己也没起疑,夏谦去调查,明面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再加上,那会,黎青言对夏谦而言,只是个观察对象,他未有太过上心,也就揭过了,下意识忽略了心头那丝不对劲。 可如今,不说夏谦的心态转变,黎青言短时间内,又遭被人下毒,他很快就反应起先头自己内心那丝不对劲。 这背后的势力,最近动作着实频繁。 他们好似是在着急,可…… 究竟在着急什么? 而如今,黎青言仿佛第一次遭遇下毒的表情,亦然让夏谦疑惑。 只是眼下,“下毒”一事,悬在了前头,这份疑惑并没有在夏谦心头渲染开来。 耳边正好,黎青颜的声音响起,细听之下,有不易察觉地抖动。 “究竟…怎么回事?” 夏谦身形微顿,然后退开,露出了整个书桌的全貌。 此时,黎青颜的书桌上,静静躺着两个宝蓝色梅花纹锦盒。 黎青颜定睛一看,想起这是早上出门时,她让秋平从先前收到的庆贺礼中挑出来的锦盒。 夏谦出声。 “阿言,可知这两个锦盒中是何物?” 黎青颜点点头。 “是一方鹤纹墨砚和一盘松木香。” 价值不算金贵,但胜在雅致清幽,黎青颜近日因白景书的事,略有些烦心,便想着让秋平换上一套新的墨砚和熏香,调节一下心情。 “可知是何人所赠?” 闻言,黎青颜有些语塞,当日送礼的人如此之多,这礼物也不是昂贵之物,她并不能一一对上号。 一旁的秋平,略思索了下,赶紧上前应声。 “回夏公子话,秋平知道。”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背礼单只是其中一项活计。 夏谦还没看向秋平,她的声音已然响起。 “鹤纹墨砚,是鸿胪少卿家的王公子送的。” “松木香,是京府丞家的秦公子送的。” 一个从五品官家的公子和一个正四品家的公子。 两家官职职权也分属不同,面上看着似乎并无交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