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安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孟长安不喜欢女子近身,她便亲自将帕子放在水里沾湿,而后拧干叠好,走到他身边递给他。 “督主,擦擦脸吧。”凝脂般的手递上一方白色的帕子,孟长安没有立刻接过,而是皱眉不满地看着她:“叫我什么?” 秦绵怔怔地抬头看他,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生气,低声重复了一遍:“督主,擦擦脸吧,晚上能睡得好一些。” 孟长安脸色一沉,勾起嘴角,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再叫一遍,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 秦绵眸光闪动,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实在难为情,她垂着头,半响才憋出一句磕磕绊绊的称呼。 “夫,夫君。”那声音小的跟蚊子在鸣似的,孟长安没有多做为难,勉强接受了。 他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又递还给她,待秦绵要接过去时,忽然身子一歪凑到她耳边:“一会儿多叫几次你便习惯了。” 秦绵听得耳朵发烫,从他手上拿过帕子就往水盆边走。她洗漱后,冬枝给她卸了妆,到最后,秦绵故意磨蹭,拉着冬枝不让她走,一会儿说自己头发打了结,一会儿又说新换上的寝衣不舒服。 她慌乱又畏惧的模样被孟长安看在眼里,他嘴角恶意地挑起,走到她身后,对冬枝挥手让她出去。 冬枝犹豫,孟长安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她只能行礼告退了。 他一双手搭在她双肩上,力道不重,却让秦绵的心跟着沉了沉。 “本督瞧瞧,我的小夫人哪不舒服?” 秦绵从妆镜里看到他黑如墨色的眸子,眸中幽深沉暗。她声音软软的,透着无助:“我,没有。” 他微微俯身,薄唇凑近她的细长脖颈,鼻尖微动,贴着她的皮肤嗅了嗅。声音又沉又哑:“那就是说你在骗我?” 秦绵身子微僵,颤抖的眼睫出卖了她的情绪,她似乎快哭了:“没。” 孟长安轻哼,张口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咬了一下,秦绵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 他怎么咬人呀?他们太监是不是在那方面真的有折磨人的嗜好呀? 秦绵越想越害怕,而这时,孟长安松开嘴,在他咬的牙印上又舔了一下,他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在她脖子上又舔又咬,乐此不疲。 秦绵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啜泣出声,她的脖子被他弄得又疼又痒,每次他的舌头舔上来都微微刺疼,一定是被咬破了。 镜子前的小女子眼里噙着泪珠,一颗颗滚落,哭的凄惨可怜,孟长安停下动作,皱眉看她:“你哭什么?本督不过是亲了你几口,往后你我只会更加亲密,到时你岂不是要哭晕过去。” 秦绵低声抽泣,她不要,那太疼了,她嫁给他是不是以后都要忍受这种折磨…… 她抗拒的态度令孟长安冷了脸色,他耐心地哄她,她依然毫无反应在那哭着。 孟长安双手离开她的肩膀,退后一步,盯着镜子里那张宜喜宜嗔,就连哭也煞是惹人怜爱的脸,缓缓一笑:“秦绵,你是不是觉得本督娶了你是趁人之危,你心里厌恶本督,却只能隐忍,所以你才这般委屈,连本督碰你一下也不能接受。” 他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寂,不等她回答便转身离开卧房。 关门声将秦绵惊醒,她好像惹他生气了,秦绵摸了一下被他咬了半天的脖子,对着铜镜照着,发现那里只红了一小片,连牙印都没留下。 那不是故意折磨,真是夫妻之间的亲密吗?秦绵脸色微红,她似乎误会了孟长安。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秦绵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她从没与任何男子这般亲密过,因为是再嫁,母亲也没说这方面的事,更何况,孟长安身份特殊,谁知道他这般,这般…… 秦绵想明白之后慌忙起身要去寻他,她刚走到门前,就看见门外有一道人影,惊讶过后,便是一个带着甜意的笑。 孟长安出了卧房之后,被夜风一吹,焦躁的思绪冷静下来。他出来时没想太多,只是不想再看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但新婚之夜,将她一个人扔下确有不妥,府中的下人即便不敢多言,对她难免轻视几分。 罢了,孟长安苦笑着,就再纵她一次,就算她再不愿不也还是嫁了他,这一辈子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孟长安胸中憋着一股郁气站在门外,满腔的怒火不能对着那小东西撒,只能指望风再大一些,将那些暴躁晦暗的情绪吹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