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您把一下吧。当日您留下一套内功口诀,扬一直练习不辍。您再点拔下怎么用它压制血煞……” 云扬顿了下,等尚昆把过脉,把腕子收回袖口里,笑道,“您点拔几句就行,我只要能压制它就行。” 尚昆留下的内功口诀虽是精要,但缺了几环,就始终是强身行气的健体功夫。 云扬这样说,实际上再次表明他仅是挂名弟子,不入室。 尚昆搓了搓指尖,云扬脉息悠长稳定,果然是勤习了他门里的内功心法。他心里大定,忍不下,又道,“还有后半段口诀,马上可传与大人。呃……现在大人能说说,为什么不愿入我昆山?” 云扬先施礼致谢。又叹气笑道,“昆山一脉,武学正统,在江湖上享有至高至圣的地方。扬怎样不心向往?” “只是昆山已经出了一位皇上贵侍,如今西北……郡主身侧,只有五师兄辅佐,假以时日,郡封王,五师兄便可为王爷侍君了。难道昆山还要再添一个皇贵侍吗?” 物极必反,权倾必覆。好好的昆山,只在江湖统领群雄便好,何必再趟朝堂的混水呢? 尚昆吃惊地看着云扬。 双十年华的年轻人,目光沉静,含笑站在月光银泻里,周身笼着内敛的风华。 “大人……” 云扬抬手止住他,淡淡笑道,“从今日始,老英雄还是别叫我大人了。” “云扬……没有小字,既然以后有段时间要在您左右,您就赐一字吧。” 尚昆抬目看云扬目光澄澈,含笑微翘起的唇角,竟有些心痛。 他强笑道,“哪里用得着老头子,圣上会有安排。” 云扬垂下目光,点头,“也好。” “来吧,老头子传你后半段心法。”尚昆搓搓脸。 云扬的临渊阁并没有密室。但整岛上除四五在外守着并无一人。云扬便请他入了内室。 尚昆在床上打坐。示意云扬坐过来。 云扬站在他身前,沉静垂目。后退两步,郑重跪下,“弟子云扬,拜谢尚老英雄深恩。” 自称弟子,却不叫师父。他这是谢恩,又再次言明,不入昆山,决不给昆山招来任何不便。 尚昆探身拉他起身,“虽是挂名弟子,亦要遵守我门规矩。正心守中,气自高华,不骄不惧,方始大成。” “是,云扬谨遵教导。”云扬再跪下,三拜,抬目,郑重道,“输内力,伤身。云扬只求老英雄传后半段心法。从此静心自修,至死,也不会将口诀传他人半句。” 尚昆已经蓬勃在掌心的浑厚内力一窒。看着云扬坚持又坚定的目光。尚昆泄了内劲,拉他起身。 “打坐吧。我教你心法。” “是。”云扬这才坐在他对面,微微盍目,屏气凝神…… ---------------------------------------------------- 御书房。 里间。 慎言坐在矮榻前,刘诩半躺着。两人共同看奏章。 南地换防已成。裘荣不负众望。秦地及各少数部族,不时有小的异动,裘荣倒是应付自如。 刘诩笑道,“裘荣性子外放,又有豪侠气概,正合秦地那样蛮夷之地。” 慎言亦笑答,“他这叫镇守,若谈治理,还得斟酌人选。” “自然。”刘诩点头。疲惫之色尽显。闭目用手指按额头。 慎言不再多说。将刘诩瀑布一样的长发披散开,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她太阳穴。 慎言的手指微凉,按了一会儿,刘诩头疼的劲过去了,有些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