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今天谁跟着言贵侍的?” 慎言眉角一动。 刘明躬身进来跪在门边,“是奴才。” “贵人回宫的时辰不知道?要是锁宫外边了,宫规饶不了他,你们都得杖毙。” 刘明有苦不能说,只得叩头,“皇上饶命。” 慎言膝行一步,急道,“主上息怒,属下原本是在外面议事来着。只是因着没想到您今天会过来,便一直到落锁前才往回赶……” 刘诩愣了下,叹气,“慎言啊,我是得夸你太知情识趣,还是责你自轻自菲?” 慎言无言以对。垂头。 刘诩拉他起身。天已经不冷,可慎言的手指仍有些冰。刘诩叹气,“这刘明,也该罚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给你调过来。” 慎言咬唇。 刘诩揽他在身侧坐下。拍拍他手背,和声道,“扬儿身上有血煞,又中了毒,已经过了两个月……实是缓不得了。” 慎言被她和暖气息笼着,眼角有些湿,“属下明白。”云扬的血煞,还是他亲手给种的。其中厉害,他更明白。今天云扬初入宫,圣上必会亲至安抚,自己这月占着圣恩,可这关节就该避着些。可这话,他说不出来。圣上说要便得给,他没资格置疑什么。 “后宫里是非多,朕今天所为,也实是落人口实了。”刘诩苦笑,“连累卿了。” 慎言哪坐得住,起身道,“主上,慎言都明白的。您别忧心。” “好。”刘诩把他拉回来。 话说明白了,两个人都没了心防,彼此放松。 “血煞……”刘诩道出疑问,“当时情势紧急,选用它来救命,也是事急从权。事后,朕一直想问问,可是只此一策?” 慎言愣了下,“尚老侠倒说可以内力导引,但以门内绝技相授,必须拜师才行。” “喔。”刘诩想起来了。尚老侠一心为尚天雨,当时便看出云扬与她的情谊深重了。云扬多通透的人,自然不能同意。 慎言沉吟着,“户府的户忠,也是用毒高手。属下当时也探查到了。” “给锦卿种血煞的那人?” “是。跟蓝副统领回南海了。这次也没跟回来。” 刘诩立刻反应过来,“当日扬儿的毒,与他脱不了干系吧。” 慎言苦笑,“属下也不是未卜先知的,中宫大人的事出来后,他又急着把户忠送到南海去,属下才推断出来的。” 刘诩咬咬牙。这下,事情全对上了。 “血煞之事,对云大人,未见得没有好处。”慎言很客观地补了一句。 刘诩明白他意思,云扬身份复杂,变数最大,有了血煞,倒是省了波折。 户锦顺着刘诩的问话,沉吟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一事,忙起身。 刘诩把他拉回来。 慎言苦笑道,“户忠的事,属下未报给您听。……是属下的错。” 刘诩示意他不必揽错上身。户忠的事,确实该户锦报备。慎言既是贵侍,就不该夹在中间。可户锦处事,开合有度,却从来不是个心思绵密的性子,这个已经过去的小事,他还真就没上心报备。 她头疼地叹了口气。后宫里事情多而纷杂,这处事的分寸,户锦还是有些粗心了。 慎言自知言多必失,垂头沉默。 “红姑的事,他是否还没意识到?”刘诩突然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