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日常随手可得的小木块儿,树枝子都可以拿来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赵大玲嘱咐田氏打一床厚厚的被子来,棉花要用今年的新棉花,布要用最结识舒服的那种。田氏拿着一吊钱走了,并保证年前一定采办回来,交给赵大玲。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府里采办了不少年货,给外院厨房发的食材除了每月的份例外,还多了两篓子鸡蛋,一篓子鸭蛋,十只鸡,十只鸭子,两篓活鱼,半扇猪肉等平日里见不到的金贵材料。一大堆东西堆在厨房里,占了半间屋子,虽然大家对即将拥有的丰富饭菜充满期待,但这也意味着,有贵家的将迎来一年中最为繁忙的一个月。五、六十口人的饭菜,一菜一汤还好说,若是鸡鸭鱼肉的做,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大年三十那天,赵大玲跟五小姐告了假,专心在外院厨房帮友贵家的准备年夜饭。看到这么多的东西,赵大玲很是激动,自己的厨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可是显然,友贵家的并不信任赵大玲,只让她打打下手,真正到掌勺的时候还是亲自上阵,生怕赵大玲糟蹋了那些好东西。 连长生和大柱子都被指派了活儿。友贵家的给大柱子一大盆红豆让他择豆子,择好的豆子要用来做红豆馅儿,然后做蒸饼儿和年糕。 长生的任务是劈柴,这一顿年夜饭做下来,得用掉一担的柴火呢。如今长生劈柴已经得很好了,一斧头劈下去,木柴应声而断,每一块儿都大小均匀,薄厚合适。连友贵家的也忍不住夸他,“刚来那会儿就是个窝囊废,现在真是强了许多了。” 赵大玲不满地嘟囔,“娘,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你闲在了是不是?”友贵家的塞给赵大玲一把菜刀,“去把鸡鸭都杀了,再把鱼都收拾了。” “啊?”赵大玲拎着菜刀,“娘,给我换个活儿成不?” 作为厨娘的友贵家的压根不认为拾掇鸡鸭是件麻烦事儿。“你不去谁去?我这儿一大堆事儿要赶着做,那半扇猪得剁成小块儿再腌上,还得熬豆馅儿、炸排叉,蒸馒头。再说了,你以前不是干得挺好的嘛!手脚麻利些,别耽误了我炖鸡炖鸭。” 无奈下赵大玲只好将装着二十只鸡鸭的竹筐搬到屋后的空地上。又在空地上用石头磊了一个圈儿,架上一口大铁锅,烧上水,准备给鸡鸭退毛。 她从筐里拎出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公鸡的脚是拴在一起的,在地上扑扑楞楞地,好像是感知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玩命地垂死挣扎。 赵大玲蹲在地上,举起手中的菜刀,对着公鸡比划了一下,又丧气地垂下手。虽然赵大玲自诩厨艺不错,前世一个人也能整出几道鸡鸭鱼肉的大菜来,可是杀鸡宰鱼的活儿还真是没做过。现代的市场那么方便,选好了活鸡活鱼,自有摊主帮着收拾,转一圈买了青菜回来,这边就都弄利索了,根本不用自己当这个刽子手。人有时就是这样,吃的时候一口不会少吃,但真让自己动手去杀一只鸡,还真是挺怵头的。 眼见着连公鸡都安静下来了,不再扑腾,大约是感受到了赵大玲的软弱,扭过头来用绿豆大的小眼睛盯着赵大玲,目光颇为挑衅。总不能跟只公鸡对眼对一天吧。自己就是个扫地烧火丫头,没那个资格去装娇弱。再说了人生总是要有第一次的。对不起了大公鸡,就用你来祭我手里的菜刀吧!赵大玲狠心闭眼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手上一轻,菜刀被人拿走了。一个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你回屋吧,我来。” 赵大玲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长生从她手里拿走了菜刀。长生穿得单薄,冻得脸色发白,更衬得眉毛黑如鸦羽,黑亮的双眸澄澈如水。长生也俯下/身蹲在赵大玲旁边,神色凝重,如玉的手指紧握着菜刀的刀柄。他将手中菜刀横在胸前,看那架势是把菜刀当长剑使了,就差左手捏着剑诀。 赵大玲抽抽嘴角,“跟它,你不用防御。” “哦,你说得也是啊!”长生找了找感觉,将菜刀高高举过头顶。 那一刀剁下去,这只可怜的大公鸡岂不是要被腰斩了么,赵大玲觉得长生还不如自己靠谱呢。自己好歹还看见过杀鸡,这位大少爷肯定连见都没见过。 赵大玲拉住长生的胳膊,“等等!你,杀过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