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丝诊脉太麻烦,而且不准。”李翊鹰隼般的利眸扫过姚山,吓得姚山出了一声冷汗,“放心,朕不介意你给皇后把脉。” 隔着一层罗帕,姚山诊了片刻,因为时间太长,李翊隐隐有些不耐烦:“皇后怎样?” 姚山犹豫了一下,不知应不应该将真实情况说出。皇后有先天带来的心疾,身体又虚弱,实在不是个长命的。 “娘娘脉痹不已,复感外邪,内舍于心,是有心疾。”姚山犹豫道,“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李翊眉头一跳:“你说什么?” 戚悦身体本就虚弱,姚山之前开的药,他并不能诊断出戚悦有没有吃。 李翊把戚悦的手放了回去,帐中昏暗,她的眼睛轻轻闭着,呼吸细微而均匀,李翊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并未醒来。 姚山道:“之前陛下让臣制作的药,长期服用,对神智和心脏都有影响,娘娘如今病情严重,可能也有药物的作用。” 李翊的手指突然合拢。 帐中的戚悦,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尾弧度优美,唇边隐隐带着一股冷意。 他脸色冷凝:“可有解药?” 姚山跪下了:“陛下,此药为慢性药,不可解。” 这时,戚悦突然咳嗽了起来,她低喃道:“云姑姑……” 李翊被吓了一跳,他怕戚悦醒来听到了他和姚山的谈话,他赶紧进去扶了戚悦起身。 戚悦靠在了李翊的怀里:“陛下,您怎么还在?” 李翊低声道:“方才朕和太医说话,是不是吵到你了?” 戚悦垂眸道:“太医?是周太医来了么?” 李翊暂时放心了,他揉了揉戚悦的长发:“不是,是姚太医。” 戚悦低咳几声:“臣妾口渴,您去给臣妾倒一杯茶。” 李翊出去吩咐了人,一回头,戚悦居然挑开床幔坐在了一旁。 她把衣服严严实实的合上,墨发散下,看起来娇弱又精致。 姚山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皇后。 戚悦道:“姚院判,本宫身体如何?” “娘娘需要静养,臣会给娘娘开几副药,每天都来给娘娘把脉。” “把脉就不必了。”寻雪进来送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戚悦喝了一口,润了润唇,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处小地方,怎么劳烦陛下的御医天天来看?” 姚山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道:“臣惶恐。” 李翊见这个小姑娘饿恶趣味又发作,又在故意刁难欺负人,他皱了皱眉头:“姚山,你退下吧。” 姚山提起箱子正要离开,一抬头,看到了李翊肩膀上大片的血迹:“陛下,您的肩膀……” 李翊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有伤。 他看了戚悦一眼:“朕把玩皇后的簪子,不慎伤到了,你来隔壁给朕包扎一下。” 姚山心里清楚的很,皇帝的身手不凡,御前大内侍卫可以说是高手中的高手,仍然没有能比得过皇帝的。寻常情况下,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一根簪子给刺伤? 他不敢多问,只当皇帝真的是一时好奇玩起了皇后的簪子,然后一时手滑,把簪子捅到了皮肉里。 等人都走了,寻雪才道:“娘娘,您究竟是……” “本宫无事。”戚悦把茶碗放在一边,“让景姑姑进来收拾了床上被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