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答:“大概半夜三四点钟吧。” “凌晨三四点,会有人送信?”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保安指指身旁的搭档说。 韩冰感觉胸口很闷,他没想到这次对方不是送去他家楼下,而是让保安转交。 “你好好帮我回想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说过什么话!” 保安见韩冰表情异常慎重,不像平时作风,有点不大适应。 “也没什么样吧,就一正常人,骑辆自行车来的。不过他是站在这条马路对面跟我招手,我才去的。然后他给我一封信就走了。” 韩冰望了眼街对面,那是个小公园,他心想很明显是对方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在小区大门处的监控范围内,才这样做。 他再看一眼信纸,发现此次信纸上写明了“xx栋xx号,韩冰收”的收信人信息。 “那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韩冰急问。 “不知道。他戴着墨镜,还有口罩,一句话都没跟我讲。” 韩冰心头一震,暗暗佩服对方做事细致谨慎,把显露出的痕迹降至最少。 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坐回车上,拆开了信纸。 信纸刚一拆开,便有东西从内滑落,定睛一瞧,居然是张照片。 韩冰捡起照片,凑到眼前,当见照片的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一颗心快要跳出胸口! 他痴痴呆呆地望着照片,根本听不到因后方有车堵住,保安正催他快走,他觉得两条腿好像迈入了烈焰中。 照片内,是处阴暗场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坐在地上,惊恐无助地望着镜头。 女人的这张脸,在他梦里出现无数次,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余燕! 至于女人抱的婴儿…… 他抓狂般地取出信纸,只见信上赫然写着:知道老婆孩子还活着的感觉怎么样?我会再联系你的! 韩冰内心的世界,已彻底颠覆。 【五十】锤魔记 夜间十一点多,太仓市浏河镇的飞马路上,下着倾盆暴雨。 飞马路是太仓著名的夜市区,饭店,歌厅,酒吧,宾馆应有尽有,但由于今天雨下特别大,客人稀疏,路上较平日冷清不少。 许多店早早关门,连一些歌厅小姐都已提前下班。 苏苏就是飞马路上一家名为“皇爵”的歌厅小姐,她张开伞,准备冒雨赶回宿舍。 苏苏的宿舍离她上班的歌厅不远,步行只要十五分钟,这才使她起了冒雨回去的念头。 苏苏今年十八岁,正值芳龄,去年她随姐妹出来打工,先去工厂上了三个多月班,来年便投入了歌厅。 今夜的雨实在太大,苏苏发觉自己好像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天气,大风时不时掀起她的白裙,暴雨打在她的腿上,令她一阵阵发抖。 路上没有一个人,她怀疑自己中了邪,这种恶劣天气,竟然硬要回宿舍。 她慢慢行至飞马路的石桥附近,石桥已是飞马路的夜市尽头,两边大部分是荒野,还有几座留待拆迁的破房子,以及一座黑乎乎的酒吧。 暴雨冲刷石桥,发出“哗哗”声响。 苏苏知道石桥上的小石子很多,所以她走得特别小心,生怕摔一跤,她曾听同一间歌厅的姐妹说,以前有人从这座桥上摔下去过,当时桥下不像现在是荒野,而是一条臭水沟。 一想到臭水沟,她就感觉闻到一股恶臭,她至今不明白那些臭水沟里的恶臭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她总算小心翼翼地过了石桥,继而走到一条更黑的路上。 她的宿舍就在不远处,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民房。 她停留片刻,将手提包裹得紧紧的,尽量不淋到雨水,随即大步前行。 她打算以最快速度赶回宿舍。 她想象自己在宿舍的淋浴间冲洗热水澡的情景,心中不免产生一些暖意。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有些声响,好像是人的脚步声。 她奇怪为何连绵暴雨下,她还能听见脚步声,接着她不及细想,快速回头。 然而她的身后并没有人,她可以清楚瞧见刚才经过的石桥。 她只好继续向前,一颗心砰砰直跳。 忽而,她又听见几声异响,这次是她的右后方,她忍不住了,回头的同时大声问:“谁呀?” 迎接她的,是一片空洞黑暗。 她擦擦脸上雨水,才看清楚,她的左右两旁,是几棵大树。 大树黑漆漆的,好像跟没有一样。 当她再度回转身时,突然间,从她右侧的大树后头,闪出一个人,顷刻接近她! 那个人,生了张极为丑陋怪异的脸庞,穿一件血红色的外衣,黑色的手指,特别是他的手上,还拿了把尖尖的铁锤。 她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