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步,来到程秋娜身后。 程秋娜不敢回头,只望向老袁,老袁则死死盯着那人影。 那人影骤然抬起两手,说是两手,不妨说是两只尖爪,抓住程秋娜肩膀,“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程秋娜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随便一动,就要引起惊天动地的变化。 她感觉到人影用力抓住她肩膀,还有一股冷风盘旋在她后颈。她知道那是从人影口中吹出来的冷气,她不禁身体发颤,下巴剧烈哆嗦。 她注意到老袁面色严峻,两只手依旧放在木碗里。 人影正发出一阵阵凄厉笑声。 程秋娜几乎到了崩溃边缘,她猛一回头,霎时发现那人影从头到脚长满了一只只黑手,黑手越变越长,好像触角一样,慢慢伸向她。 此时老袁全身猛烈颤动,碗中的热气加剧,他两眼死死盯着人影,等待机会。 突然,一旁的张南大叫一声:“程秋娜,低头!” 程秋娜立刻把头一低,老袁随即两手端起木碗,将碗中的热血泼向人影,人影被泼得满身是血,热血仿佛熔岩,冒起滚滚浓烟,灼热的气息马上扩散开来。 紧接着人影松开双手,身形非但变得扭曲,还发出一声声尖啸,尖啸声像是来自地狱,让人感觉很不真实。趁此间隙,程秋娜拼命挣脱,然后逃到张南和程思琪身边,大哭起来。 继而人影一直不停变化,最终成为一滩烂泥状影子,慢慢消失,但在消失之际,不知从何处,又是一阵“咯咯咯咯咯”的笑声传来,程思琪姐妹听得毛骨悚然。 一切归于平静。 程思琪搂着程秋娜,程秋娜依然在哭。 张南问老袁:“老师,你怎么样?” 老袁精神疲惫,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颤抖地丢下木碗,此刻遍地都是血迹。缓了缓,老袁说:“对方挺顽劣,但花蛊还是被我解了。” 虽然这场解蛊仪式惊心动魄,但一听到老袁说花蛊解了,程思琪姐妹顿时心花怒放,如获重生一般,程思琪对老袁道谢,显得非常激动,程秋娜却暂时说不出话。 张南也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可当他望向程秋娜时,后背骤然升起一股寒意,他两眼瞪大地对程秋娜说:“你抬头,让我好好看看!” 程秋娜不解张南这话什么意思,带着哭腔问:“你干嘛啊?” 张南不管程秋娜同不同意,主动伸手托起程秋娜下巴,视线集中到程秋娜的眉心。 观察片刻,张南后背寒意逐渐加重,他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什么叫怎么会这样?”程思琪瞧出张南脸色不大对,忙问。 老袁把灯打开,亮光照到程秋娜满脸泪痕的脸上,令程秋娜一时不大适应。 “阿南,还有哪不对劲?”老袁推着轮椅过来。 张南没有回答,只盯着程秋娜,表情呆若木鸡,脑中却是思绪万千。 从上海到云南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像倒带一样快速在他脑海里闪现,一些疑问,也在瞬间得到答案。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有病吧你?说啊!”程秋娜相当急躁。 张南的思绪,一下回到了程秋娜在上海所住的医院。 那是一切的源头。 “我懂了。”张南莫名说道。 “懂什么啊?”程秋娜问。 老袁也不明白张南说什么,正等张南解释。 张南指着程秋娜的眉心问:“你的花蛊是被老师解了,但你眉心的黑气没有消失,你知不知道因为什么?” 一听这话,老袁呆了,赶紧问:“阿南,我的眼睛和你不一样,瞧不见这些东西,但道理我是知道的。若被下蛊者,其眉心必然发黑,但刚才我的的确确是把她的蛊给解了,按理说,她眉心的黑气应该消失了才对。” 张南回道:“我半点都不怀疑她的花蛊被老师成功解了,我也是亲眼所见。因为现在她眉心的黑气虽然还在,但比先前要更淡,更模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