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透露我朋友被关的具体位置?” “那没有。他只说人肯定在江苏饭店里,就是不知道是楼上还是地下室。一楼是正儿八经的饭店,地方也小,应该不会在一楼。” “那咱先去楼上还是楼下?”黑皮也问。 李光明思考了几秒,说:“先找楼下吧,楼下是赌场,咱既然装成赌客,肯定要去赌场,如果一进饭店就往楼上冲,那等于暴露了咱的身份,到时候万一人不在楼上是在楼下,他们不有时间把人给转移了么?你们说我这思路对不对?” “对。”张南脱口而出,暗暗夸赞李光明办事谨慎,心思细腻。 一步步临近江苏饭店之际,李光明又招呼一句:“都把家伙给我藏好喽!” 李光明这话的意思自然每个人都懂,张南就把黑匕首放在西服的内侧袋,他的西服是特制的,内侧袋相当大,而且还厚,只藏一把匕首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来到门前,两个中年女人其中的矮个子靠向他们。矮个子中年女人身穿一件不合时令的深蓝色大衣,冲黑皮问:“吃饭不?” 黑皮笑着回道:“不是,下楼玩会。” 听到“下楼”,中年女人当即明白是赌客,点点头问:“几个人啊?” 黑皮做了个手势,回答:“七个。” 中年女人不再跟黑皮说话,而是背过身,低头小声说了几句。 等踏入江苏饭店,张南问李光明:“她们在对谁说话?还有,怎么这种季节她们会穿羽绒大衣呢?” “她们的大衣里面有对讲机,客人要进饭店的时候,她们得跟里边儿报告一声,要不然里边儿的人分不清楚进去的人是干啥的。”李光明解释。 张南点点头,暗想不愧是沥县最大的赌场,工作安排倒是细致。 张南慢步跟在李光明身后,发现饭店内的布局比较普通,色彩也较单调,几乎都是红木色。从大门到饭厅的门,需经过一个前厅,前厅里站着个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还有个穿白衬衫的女人,负责一张收银台。前厅的两侧分别有一扇门,一扇通往洗手间,另一扇通往厨房,而在前厅的左后方,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有一条暗沉的楼道,明显是通向二楼。 张南悄声问李光明:“这家饭店的二楼是做什么的?” 李光明回道:“不知道,没上去过,应该也是吃饭的地儿吧。” 沿着饭厅的过道行走时,张南看到一间间包房,但包房现在基本是空的,只有一间包房内有两个面红耳赤的客人在喝酒划拳。除此以外,张南未见任何异常事物,也不见龙帮的人把守,要不是提前知晓这家饭店的来头,他根本想象不出这是黑帮的据点,整个沥县最大的地下赌场。 就在他们到达过道尽头,不知该往哪时,身后徐徐走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小伙,瞧了他们一眼,便说:“跟我走吧。” 他们随小伙一同步入旁边一间包房,包房内的墙角处有扇铁门,小伙拿钥匙旋开铁门,便见一条向下的楼梯。 从楼梯下去时,张南特地回头留意了一下那扇铁门,他发现铁门外虽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但铁门内可以随便开门出去,这样他们等会若要离开,不至于被困在门内。 一路走到地下室,张南立马听见一阵阵哄闹的声响,地下室的光线很足,空间也比楼上宽敞很多,几乎一目了然,眼前有一个个房间,房里都是赌客。 “想玩什么?”小伙站定住问。 “先看看吧。”黑皮说。 “以前没来过吗?”小伙眉头一皱。一般而言,到江苏饭店玩赌的都是常客,即使是新客人,也是由老客人带来,很少有纯新客人组团来玩。 “跟朋友半年前来过一次,忘啦,你给咱介绍介绍呗!”黑皮的江湖经验老道,应付起来不慌不忙。 “你们想玩什么,纸牌,打机,还是骰子?我们这儿基本都有。”小伙说。 “去哪玩啊?那些房间里吗?”黑皮试探性问。 “是啊,头两个房间是打机的,里面都是机子,打鱼机,鲨鱼机,狮子机,连以前的跑马机都有。后面几间房是玩牌和骰子的,斗地主,百家乐,梭哈,牌九,骰宝,还有一些只有我们场子才玩的游戏,比如吃小鱼,醉花牌,反正看你们喜欢什么了。”小伙介绍说。 “嗯,花样倒挺多,先要买筹码吧?”黑皮继续问,心里却在想怎么快点支开这个小伙。 “对,但我们这儿不叫筹码,叫游戏牌,等会你们买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用现金买吗?” “现金转账都可以,如果你们钱不够,在我们场子可以借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