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桑塔纳做个手势,意思是跟着他们。 面包车驶离后,张南张望一眼,见那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正直挺挺站在原地,动作极度僵硬。张南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什么。 “你们是谁啊?” 脱离危险后,小伍着急问。 “救你们的。”中年人漫不经心地回一句。 张南发现中年人捂住腹部,说话有些吃力,显然刚才挨的那一下也不轻。 “你怎么认识我们?知道我们被人追杀?”小伍继续问。 “我不认识你们,不过我有朋友认识你们,他让我们照料你们。”中年人说话相当直爽。 其实张南已猜出中年人多半是受人之托来帮他们的,理由是中年人知道他的姓氏。并且刚在中年人那批手下中,张南注意到某人有些眼熟,原来正是大清早那个收破烂的人,可见中年人早已派手下伪装成收破烂的来留意他们行踪,所以才能第一时间赶来救援。 “师傅,你叫什么名字?”张南客气地问。 中年人救了他们一命,张南充满感激。 “李光明,你叫我老李就成。”中年人干脆回答。 “哦,您在东北待过吧?”张南听出李光明说话带点东北口音,但又不是最纯。 “我可跑过不少地儿,东北……住了近十年吧。”李光明感慨般说。 “难怪,十年不短了。”小毛也听出了李光明的东北腔。 “师傅您刚说您朋友认识我们,您朋友是谁?”张南又问。 “那个……张先生,我也不想骗你,现在不方便说。”李光明突然脸一红。 张南瞧出李光明是个性情直爽,不擅说谎的人,既然不肯说,就不再追问。 “刚才追杀我们的人是谁?”张南继续问。 “怎么?你们不知道?”李光明一愣。 “不知道啊!”小伍回答。 “为什么我们应该知道?”张南一怔。 “啥?他们追杀你们,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李光明嗓门很响亮。 “他们追杀我们,不代表我们会知道他们是谁。”小毛说。 “哎哟,你们别跟我绕了,绕得我脑袋疼。他们全是龙帮的人,这地儿也只有他们有胆量干这事!”李光明回道。 听到“龙帮”二字,张南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其实他已隐约猜到对方可能是龙帮的人,只是不明白龙帮的人为何找上他们。 “我感觉也像,昨晚肯定是龙帮的人出动了,所以街上没人。这么说的话,王队他们是被龙帮带走了吧?”小伍推测道。 “是,你们的朋友,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对不对?被龙帮带走了!”李光明点点头说。 “您看到了?”张南问。 “小陆,陆友铭,他是替我盯梢的,就是他看见龙帮的人带走你们朋友,才招呼我们过来的。” 张南一听便知,李光明口中的陆友铭就是那个伪装成收破烂的人。 “哦……我懂了,大早上在巷子口收破烂的人,是你手下对吧?”小伍也明白了。 “对!” 张南越听越觉得奇怪,按这样说,李光明既然派人盯梢,说明李光明早已知晓他们行踪,可他们行踪如此隐秘,昨晚回沥县也是临时主意,李光明怎么能知道呢? “师傅,我再问问,您一早派人守在巷子口,是不是提前知道我们会遭龙帮的人袭击?”张南问。 “你别叫我师傅,听着味儿怪,叫我老李就成,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啥……我可不知道你们会被龙帮的人整,也不知道你们和龙帮有啥过节,反正我就派人盯着你们,有点啥事,照应你们一下。” “哦,是我们认识的那位朋友,让您帮忙做的么?” “是啊!我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他让我办的事,我肯定得尽力!” 听李光明说“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时,张南恍然间想到一个人,也只有那人,会这样帮他们,并且知道他们行踪。 张南笑了笑,问:“我的那位朋友,是老贾吧?” 张南想起出发去云南那天,他跟王自力还特地去了趟老贾的咖啡馆,把当时情况大致跟老贾说了遍,老贾表面虽然波澜不惊,实则非常关心他们此次行程,临走前还说沥县那一带挺乱,让他们一定注意安全,一旦有事马上联系他,他在云南那边有人。 张南暗想:老贾担心我们安危,但又怕我们嫌麻烦,所以干脆派人暗中照顾我们,这个老李,应该是老贾在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