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付玲觉得好像在盯着她瞧一样。 “窗上有虫,把它弄走,恶心死了。”付玲说。 严照兴没有下车,而是打开雨刮器。雨刮器快速摇摆,那条虫即被雨刮器刮到不知道什么地方。 “你干嘛?我让你下车用手把它弄走啊,这样用雨刮器一刮,都不知道有没有把它弄下车。”付玲大声说。 “哎哟,一条虫而已,看不到就行。”严照兴无所谓地说,随即开车驶离了加油站。 路上付玲依然在嘀嘀咕咕,甚至拿那条虫做文章,怪严照兴没处理干净,严照兴感觉头很疼。 严照兴和付玲都是农村人,住在严照兴家盖的民房,只是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所以结婚后他们很快买了车,方便去城里上班。 此时已近凌晨,路上极其幽静,乡村路段灯光少,岔路多,好在严照兴熟悉路,不容易开错,但由于被重重黑暗包围,他还是放慢了车速。 这时候,严照兴发现自己这边车窗有个小东西在动。 那小东西正好位于车窗最上方,瞧不清楚。 付玲倒看见了,指着说:“你看你看,那条虫,它还在!” 严照兴凑近一看,确定了正是那条小白虫。 “说了把它弄走你不听,这样恶不恶心?付玲抱怨。 其实严照兴有点庆幸这条虫又出现了,因为他可以好好把虫子弄走,以免付玲啰嗦个没完,再说他现在也觉得这条虫比较恶心。 于是他抓了几张纸巾,让车窗缓缓下降,等到差不多位置时,他手伸出车窗,一下按住那条虫,预备把它拨走。 不料他拨了好几下,那条虫居然还趴在车窗上,好像粘住了一样,严照兴立即打开车内灯,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结果他见那条小白虫的身上附着一层乳白色粘液,他猜正是这种分泌的粘液,将小白虫粘在了车窗上。 严照兴的生物知识很匮乏,也不认识这是什么虫,只知道他越看这条虫越恶心,必须立刻弄走! 随即他又一把抓住那条小白虫,这次他使出好大劲,终于把小白虫剥离车窗,猛地丢去了一旁草丛里。 这下他心情舒坦了,对付玲笑说:“搞定!” 之后严照兴提高车速,行驶了十多分钟,他们回到了家中院子里。正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车时,付玲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因为她再次看到了那条小白虫! 这次她见小白虫趴在汽车引擎盖上,缓慢地蠕动。 付玲惊得说不出话,只用手指了指小白虫,很快严照兴也看见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才严照兴把小白虫丢去了草丛,绝对没有任何疑问,无论怎样小白虫都不可能再回到车上,然而现在,无情的现实告诉他们,小白虫依然在车上! 严照兴想,唯一的可能,是他车上有两条小白虫。 他把想法跟付玲一说,付玲点点头,也觉得是这样。 虽说给出了合理解释,但此刻严照兴对这条小白虫充满恶感,他见这条小白虫全身满是乳白色粘液,黏糊糊的,粘在车上,还需要用点力气才能弄开,就一阵来火。 于是他又抓了把纸巾,将小白虫弄开,这次他没有丢去哪里,而是放到脚下,一脚踩死!当他见小白虫被他踩得几乎化作一滩乳白色粘液时,他感觉心满意足。 严照兴并不关心他的脚底粘上了小白虫的粘液,直接和付玲进了房子,准备洗澡睡觉。 两人实在太困了,况且明天都要上班。很快两人洗完了澡,付玲身上穿着内衣内裤,严照兴则只穿一条平角短裤。 “睡吧睡吧,太困了。”严照兴回到卧室,准备关灯,可这时他发现自己手掌上有些黏糊糊的东西。 “干嘛?”付玲见严照兴站着不动,觉得奇怪。 “咦?我刚刚没用手直接抓那只虫啊!”严照兴正回想两次抓住那条小白虫的举措。 “你手怎么了?”付玲问。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