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纬叹口气,没有说话。在以前,她会认为这些说法都是无稽之谈,然而她也慢慢开始动摇了。 “那她要怎么报复呢?”郭爱英问。 “我不知道啊,大概她一直被她爸爸虐待,所以产生愤怒,到后来就不止恨她爸爸一个,连其他人也恨了吧!”王玲丽答道。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并没有欺负她啊!”郭爱英说。 “可能她已经扭曲了吧。”王玲丽说话很小声,其实她不怎么能把心里的想法准确用语言表达出来。 “还有一点啊,她为什么只杀女人呢?那把梳子,我们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郭爱英继续说。 “嗯,对啊对啊,郭姐你不要只问我啊,我也好多不知道的。”王玲丽低下头。 “是呀,很多事我们还不知道。”许纬认同郭爱英的怀疑,如果乔菁单纯只是基于被父亲虐待的愤怒从而产生积怨报复世人的话,那么她首先应该以她父亲那样的中年男人为目标,然而事实却是目前发现的死者都是年轻女人,乔菁本身也是年轻女人,这点难以解释。另外每次死者都是买下红梳子后才死,如果红梳子是个传递厄运的媒介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挑选这种方式呢? 许纬确信其中一定有些秘密,是他们还未掌握的。 “哎哟,我说三位姐姐,你们讨论问题能不能上去再讨论啊,这地窖我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隆哥抱怨道。 于是,他们爬出地窖,又回到上面,顿时感觉空气清新凉爽,仿佛刚从炼狱脱身一样。 可他们随后发现,屋外暴雨倾盆,雷鸣声轰轰的响,而且已经是晚上,一片黑暗。 “我们要怎么走啊?”王玲丽不仅担忧起来。 “现在这个天,肯定走不了啊!”隆哥大声说。 “嗯,走不了,就算开车也太危险了。”许纬盯着窗外。此刻的湘潭村,被黑夜和大雨笼罩,使得原本就死气沉沉的面貌越发显得阴沉。 外加他们所在的是乔菁的家,若乔菁真成为恶灵的话,他们的处境有一定危险。 但外面风大雨大,他们又实在无处可去。 “我们要待到几点啊?”郭爱英看看表,可怜巴巴地问。 “不知道。”许纬望着窗外大雨,愁容满面。 屋里有几张凳子,都是火灾后留存下来的,勉强还能坐人。他们就把凳子搬到一块,靠近窗台,坐下来休息。 呆坐了片刻,他们发现风势加剧,越刮越大,简直如同台风。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砰砰作响。 “该不会今晚回不去了吧?”隆哥问。 “你个乌鸦嘴,别乱说话啊!”王玲丽说。 “你自己看啊,风和雨那么大,怎么走呀!”隆哥反驳。 隆哥说的是实情,这种天气,想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至少别留在这啊,这房子多吓人!”郭爱英抱怨。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许纬回头问。 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纬忽然起了一阵强烈的困意,她用手撑住下巴,手肘靠着椅背,竟不知不觉地合上了眼睛。 等到她一下惊醒时,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毫不理解,在这种状况下,自己怎么能够睡着。 她再瞧其他人,也是以不同姿势,靠在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