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他们全死了,房子只能让他们亲戚保管,我听说是那傻孩子的二舅,应该就是跟你接触的房东吧?以后估计房子也要归他了。” 周桓心想那母子的亲戚在他们生前对他们谈不上多好,最后却能得到一栋房子的好处,世界真是不公平。 周桓顿时可怜起那对母子。 “那孩子怎么会自杀啊?不是个智障儿童么?”周桓想再问细一点。 “过不下去了呗!他妈都死了,也没人养他,还怎么过日子啊。不过么……说起来,那孩子死的时候,倒挺邪门的。” “邪门?” “嗯,这里人基本都知道的。” “听老周说的,有什么邪门的,一群人瞎猜罢了。”阿峰在一旁说道。 “没事没事,你跟我说说。”周桓很想知道。 “哦,对,我听说你是记者是吧?懂了懂了,怪不得那样来劲。”老周笑说。 其实周桓打听这件事,一点没往工作方面考虑,纯粹是好奇心的驱使。 “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然后你帮我们多在报纸上宣传宣传这块地方,照顾下我们生意呗!”老周笑说。 周桓先想了想,再回答:“行,小事一桩。” 当然他只是随口敷衍,根本不可能去做。 “那天呢,一大清早,小肥就去了江边,巷子里的人都还没起床……”老周开始叙述,“倒是江上一对渔民夫妇,因为睡在船上,又起得早,正巧看到小肥。” “然后看着他跳江么?” “对,不过跳江没多大稀奇,我印象里,这附近掉江水里死了的人,少说有十几个。所以是另一件事,有点邪门!” “快说说。”周桓催问老周,他发现老周这人说话喜欢卖关子。 老周故意把嗓音压低,轻声说:“那孩子死的时候,身上其他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件红肚兜,是他妈妈结婚时候的嫁妆!” 周桓一听果然觉得奇怪,问:“红肚兜?其他衣服都没穿么?包括……裤子?” 周桓也知道,现今肚兜这种服饰已不大常见,也就乡村地区偶尔会有,不过考虑到是那妈妈结婚时的嫁妆,就还得往前推好多年。 “是啊!”老周瞪大眼睛回答,“全身……精光,只穿一件肚兜,大冬天哎,零下好几度!” “会不会……因为那孩子是智障的……” “不会!不可能!”周桓没说完,老周就打断,“那孩子脑子尽管有问题,但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穿衣服,吃东西方面从来都很正常,而且每年冬天,他妈都给他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要戴棉帽,照理说肯定习惯了!” 周桓心想也是,一般智障人士,擅于遵循固定规律,很难改变。从这一点而论,甚至许多正常人都不如他们。 “后来你们有没有讨论这件事?”周桓再问。 “有,当然有!你听我说完……”老周越说越起劲,可谓神采飞扬,“记得那天小肥死了,我们巷子里的人就聚到一块,猜这猜那的,后来基本上统一了意见,说是那孩子的妈,见他可怜,没人照顾,索性附了他的身,把他一起带下面去了!” “哦?有这说法?”周桓听着心里有些发毛,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对啊,就这说法!不然还有什么可能呢,要不你给说说?”老周挑衅般问道。 “有道理有道理。那关于这孩子……其他方面怎么样,比如平时,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举动?” 周桓的重心,始终在那名叫小肥的孩子身上,他总觉得,昨晚看到的人影,跟小肥有关。 “平时嘛……也没什么举动,也就玩玩绳子,下过雨后还喜欢摇晃树,把树上的雨点全m.WEDALIaN.cOm